“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卷怒濤。並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櫟林中醉射雕。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
江浪大呼小叫的騎在雪馬身上,一路上從小刀城到現在,這貨的嘴就沒有停過,也虧他肚子裏有那麼多詩詞歌賦,他是念的高興了,卻難為了這一路陪伴他的風行衛,額,還有雪馬。
雪馬很淘氣的將一雙肉翅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捂在了自己尖尖的耳朵上,以此來抗議江浪的狼嚎。
當事人江浪卻毫不知情,繼續吼道:“一刀一劍一江湖,一生一世一逍遙。我拿刀刀劍劍走闖江湖,她卻生生世世隻願逍遙。嗚呼,哀哉!痛哉!悲哉!如此豈不無人陪我共眠哉!”
斷心寒本來聽著江浪前麵幾句還像模像樣,最後一句卻讓他翻起了白眼,無奈的搖搖頭,斷心寒打馬趕上江浪,打斷了江浪的自我陶醉,說道:“少爺啊,走過這段山路,再翻過前麵那座‘猴頭山’,可就算到了風行莊了,這一路奔波,也算是辛苦到頭了,也虧得您遣散了那批女眷,要不然我們最少還要耽擱半月有餘。”
想想在小刀城江浪與聞笛兒分別之後,江浪立刻抽風似的遣散了所有從破天城帶過來的美女,一時間斷心寒一行都唏噓不已,暗歎江浪為情之所困也,為情從此守身如玉也。
江浪滿不在乎的瞪大了雙眼遠眺斷心寒口中的那座“猴頭山”,忽然拍手笑道:“可不就是‘猴頭山’麼,少爺小時候還在那裏打過獵咧,嗯,過了‘猴頭山’,可就到了自家的地盤了,妙!妙!”
剛剛還在那裏拍手叫好,江浪忽然朝著左右前後看了看,甚至有好幾次朝著遠方的猴頭山看了幾眼,忽然皺著眉頭問道:“斷統領啊,你說少爺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感覺我們走來走去,好像都是在原地動也不動啊......”
“你看嘛,後麵那座我們剛才經過的的小亭子,跟我們之間的距離根本就沒有改變多少嘛;再看你們身後的馬蹄印,來來回回,好像隻有我們走了好幾遍才能睬出那麼深的痕跡吧;再看那座‘猴頭山’,走了這麼久,應該可以看到山腳才對,可是現在還是隻能看清楚個輪廓。這,這,斷統領啊,我們不是遇上鬼打牆了吧?”
心中驀地一寒,江浪趕緊的馭馬貼緊了旁邊的斷心寒。
斷心寒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示意所有人停下後,他和霸天一左一右護在了江浪兩邊,周圍的風行衛則是將功力瞬間提到了十成十,隨時準備應付可能突然出現的情況。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行人試著走了走,發現依然被困在原地,所有人頓時感覺毛孔擴張,汗毛倒豎,怕不是真的遇到鬼了,這青天白日的。
斷心寒卻是閉上了雙眼,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睜開,大喝道:“哼!咫尺天涯!在下乃破天城風行衛統領斷心寒,敢問是哪路英雄施展咫尺天涯的大神通困住我等?還請出來一見!”
眼中劍光閃爍,斷心寒冷冰冰的聲音響徹了半邊天空。
江浪早就把犬神抱在了懷裏,掃視著周圍小心問道:“斷統領,這咫尺天涯是什麼玩意?你,你確定不是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