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落日山西邊山林。
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從白起的口中猛的噴出,然後其整個人便在恍然之中,慢慢的倒在了地上,隻是他的神色極為的蒼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更是明顯的說明了此刻的他,定然是受了可怖的重傷。
白起身子顫抖,眼眸被血絲迷茫,似乎正在失去視野,而看到這個樣子的白起,那名老者卻依舊無動於衷。
漠然中,他冷哼了一聲,儼然說道:“放心吧!你還死不了,但躺個十天半個月是肯定的,有此教訓希望你能銘記,以後就不要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了,以免誤了自己,也誤了別人!”
語畢,老者身子一動,便消失在了紫天、袁傑、天刀,以及吳晨的眼前,但除了紫天和天刀有些難受和擔心之外,不屬於天字一脈的袁傑和吳晨,卻是並未想太多。
或許是覺得白起活該,或許是覺得白起太傻,僅在一陣歎息之後,他們也跟著離開了此地!
倒也對,如今天字一脈和黃字一脈的結果無論如何,其實都和地字一脈與玄字一脈沒有了關係,因為聯手已經不複存在,他們已然不需要繼續留在這裏!
而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隻是遵守第二輪的規則,想辦法得到旗幟,順利的進入決賽,保住自己的那一脈不被廢除!
而看著袁傑和吳晨的背影漸行漸遠,紫天的眼中露出一絲氣意,甚至是無法行動的天刀,心裏都有了一些不爽,但生氣也好,不爽也罷,他們還是無可奈何!
“他們……走了嗎?”這時,白起那虛弱的聲音,陡然傳到了紫天和天刀的耳中。
這使得的兩人一怔,隻是很快,紫天便帶著憂慮之感,來到了白起的身邊,並將其慢慢的扶了起來,而天刀則是由於被綁在了樹上,所以無法行動,隻能用著無奈的眼光,看著那具傷痕累累的身體。
“怎麼樣了?”沒有回到白起的話,紫天關切的問道,這位天字一脈的繼承人,與囂張跋扈的黎白不一樣,他對每個弟子都十分的用心,甚至還幫助弱小的弟子提升修為,盡管有人明白這是為了以後鋪路,所做的一些手段,但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合格的“大師兄”。
“走了嗎?”似乎比較在意自己問題的答案,所以白起再度問道。
紫天不笨,她當然知道白起問道並不是吳晨袁傑之輩,而是早已離去的鄭邪和胖天下,因此她在沉寂了一會後,便是回道:“放心吧,師兄!黃字一脈的兩個人沒有辜負你的行動。”
聽到紫天的話,白起微微一笑,然後如同想起了什麼事情,緩緩的伸出了左手,拿出了一個東西,隨之喘著氣,說道:“用這個東西……換一個……換一個晉升決賽的……名額……交給……你了!紫天!”
語畢,白起終於無法保持清醒,漸漸的昏厥了過去,而聞言後的紫天,則是皺起了眉頭,但身為天字一脈弟子的她,是絕對不會懷疑白起之語的,所以她也沒有猶豫多久,隨即就將那個東西收入到自己的空間瓶中!
最後,紫天救下了天刀,隻不過天刀已敗,自認為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資格,所以便選擇了放棄此輪比試,隻是一同離去的人,還有白起。
所以目前為止,天字一脈僅剩紫天一人,地字一脈僅剩吳晨一人,玄字一脈僅剩袁傑一人,黃字一脈還有鄭邪與胖天下,隻不過胖天下已經打算引誘那紅衣老者,故而還不能將其算在人數之中,如此一來,黃字一脈其實也隻有鄭邪一人,畢竟,旗幟都在他的手中。
……
山林間。
“大師兄雖說引開了紅衣老者,但也不代表我就很安全……”在樹林中飛梭的鄭邪,停在了一顆大樹之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左右望了望,隨之才鬆了一口氣。
“主人,還在落日山中,除了你的大師兄和那位生決境的老頭之外,還剩下三個人,一名女子,兩名男子,先前被綁在樹上的人,與那位擋住老頭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這裏……”在鄭邪懷中的母豬竹女,輕聲說道。
“三個人嗎?”鄭邪低喃,思索道:“這麼說來,天刀和白起應該都已經放棄了這輪比試,那麼剩下的人中,女子定然就是紫天,兩名男子定然就是吳晨和袁傑,那麼他們接下來的目的,應該就是……”
鄭邪眼眸微動,腦海中對事情的分析也是越來越清晰:“老者的目標隻是大師兄,所以他們並沒有受到影響,而為了自己的脈係不被廢除,他們肯定會去尋找旗幟,也就是說,隻要他們發現落日山中的大部分都是假旗幟,那麼他們肯定就會想到旗幟在一個人的手中……”
“胖天下被老者追擊,因此這個人的可能,隻會是我!”想到這裏,鄭邪咬了咬牙:“我的實力隻有原初境巔峰,他們可都是原生境,不使用增靈丹的話,根本就無法與他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