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過去,事後。
鄭邪好不容易才重新恢複了意識,而在他穿好了衣服後,便將周馨的春光,用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遮掩了起來,順便擦了擦某處流淌的未知液體,隻不過整個過程他卻是一臉的黑線,內心升起的無奈感,簡直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晚節不保啊晚節不保!怎麼會這樣?呃?不對!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麻煩啊麻煩!”搖了搖頭,鄭邪歎息不止,雖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使用邪氣後,會發生一些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但知道歸知道,若是真的發生了,他一樣會措手不及。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剛才我不使用邪氣,那麼最終死掉的人,肯定會是我們……”鄭邪看著還沒有醒來的周馨,輕聲喃喃,隻是語氣中有些苦澀。
“罷了,我身為一個男人,一定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也好,紫天也罷,總有一天我會與你們說清楚,倒是若是你們願意跟我,我便娶了你們,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說著,鄭邪的目光有了一絲對於他人的堅定。
“隻不過現在我的處境很微妙,我不知道這趙暉是不是最後一個人,如果再有人出現追殺我,我會連累你,所以為了大家好,我隻能選擇暫時的離開,但是……”自語中,鄭邪竟是從自己的空間瓶中,將那朵曆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一目天花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周馨的胸前。
“黃字一脈已經不存在,這朵花已經對我沒有了作用,就當做我對你補償了,雖然這補償很微不足道,但我發誓,隻要我擁有足夠的實力,不再擔心他人的追殺時,我一定會去大玄門找你,除非……我死了。”鄭邪目光微動,認真的說道。
“好了!”鄭邪呼了一口氣,仿佛已經將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那麼接下來他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了,那就是——離開這裏。
實際上,就在趙暉告訴他黃字一脈已經毀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到黎墨宗了,黃字一脈是他的家,如今家被毀,家人不再,他已無家可歸,從今往後,他也許隻能作為一個散修,飄蕩在了這真玄大陸,且時刻還要躲避某人的追殺。
但也正是如此,他也有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既是為了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也是為了在實力充足之後回到黎墨宗,幫死去的胖天下和陸青兒報仇,因為從黃字一脈被毀開始,黎墨宗就不再是他的宗門,而是他的仇敵。
盡管這一切和天字一脈的關係最大,但在黎墨大比時,如果沒有其它脈係的參與,黃字一脈也不會變得如此難堪,所以天字一脈他要滅,其它脈係他也不會放過,尤其是落水,他與她,必定會有一戰,隻是做到這些事情,沒有實力自然是不行的!
“唉!”再次歎息,鄭邪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仇恨與錯誤的道路上,走的是越來越遠了,起初是由於周幽殺了他的父母,他為了父母必須要做一些事情,現在又是黃字一脈被毀,此種家恨他豈能放棄,總得來說,他還真是命運多舛!
“算了,不管怎麼樣,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完成……”喃喃中,鄭邪深深的看了周馨一眼。
又是一會兒過後,鄭邪將一張寫滿字的紙條,放在了一目天花的旁邊,隨之便毅然的轉過了頭,走向了一目穀的出口處,直至他那蕭瑟的背影……完全看不清。
……
一個時辰走過,周馨終於睜開了雙眼,她的傷勢很重,腦子也很痛,但更痛的不是他的腦子,而是她下麵的某處,這個發現讓她頓時有了反應,連忙一驚,羞澀中儼然十分的惱怒,然後隻見她在訝然中,立刻坐起……
可這時,她卻看到了胸前的一目天花,看到了披在身上的男子衣物,看到了鄭邪給她留下的那張紙條,一時默然,她的內心的怒意似乎在不知覺中,減少了許多,即使她知道自己到底被某個男子做了什麼事情……
慢慢的,在疑惑和詫異中的她,並沒有率先收起一目天花,而是拿起了那張小紙條,將裏麵的內容,緩緩看在了眼裏……
“對不起!我隻有說對不起,雖然解釋也許沒有用,但我想我還是要解釋一下,首先我承認我奪走了你的身子,做了一件無恥之事,可我還是希望你相信我,這一切真的隻是個誰都不想發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