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完胡麗的故事,鄭邪心裏儼然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因為這些話騙騙三歲小孩還可以,說給他聽簡直就是侮辱他的智商。
想必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這所謂的好友劉成左兄弟,肯定用了什麼手段,逼迫胡麗說出了父親事情,從而想要獨吞那洞中的寶藏,隻不過那洞中有著什麼危險,所以才找了自己和其他人來當炮灰,像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鄭邪有了訝然,胡麗剛剛說完父親的事情,那三人就有了難以置信的表現。
“嗚嗚嗚嗚……胡兄,你死得好慘了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寶藏,不,照顧好你的女兒的……絕不會讓人欺負她的……”劉成左嘩嘩大哭,如同悲傷到了極致一般。
“劉叔,你我以後看來是要相依為命了!嗚嗚嗚……”胡麗也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喂喂喂,搞什麼啊!傷心個毛啊!不是都已經死了很久了嗎?又不是剛剛才死!你們是有多敏感啊!寶藏那個什麼啊!你都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喂!”看到這一幕,鄭邪臉上黑線驟起,心裏更是不由的大罵道。
可令鄭邪更加奇怪的是……
“胡叔!雖然我沒有見過你!但我聽我的哥哥經常說起你的英勇事跡,你一路走好,你的女兒也好,你發現的寶藏也罷,我都會和哥哥一起看好的!嗚嗚嗚……”不知為何,真的不知為何,劉成右竟然也哭了起來,甚至哭得還比胡麗和劉成左傷心。
“弄錯了吧?!她父親不過是在無意間發現了個洞而已,英勇什麼啊!話說你都沒有見過他,那有那麼大的感觸啊!說出這些話,你的設立有些不對吧!神經病啊!!”繼續在心中大罵的鄭邪,頓時升起了一種的無奈之感。
但這些和胡麗父親有關係的人在難過也就算了,那個與胡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黃茂,居然還在這方麵越發的變本加厲。
“好感人的故事,好孝順的女兒,好有義氣的兄弟,你們真的感動了我,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幫助你們的,可是行有行規,在洞裏的那些寶藏,我還是要五分之一,嗚嗚……嗚嗚……”此人斷斷續續的,擦著淚水,輕聲喃喃,仿若他才是最傷心的那一個。
這看得鄭邪嘴角抽搐,無言之中,內心仿若崩潰:“這到底哪裏值得感動了?你們都是水做的吧?你在感動的時候既然還想著分寶藏,你是裝的吧!你一定是裝的吧?!”
然而就在鄭邪拚命吐槽的這一瞬,他的腦海陡然閃過了一絲清明!
“不對!不對!他們不是在傷心!他們是做鋪墊!對!就是這樣!原來如此!”驟然之間,鄭邪如同在夏天裏洗了一個涼水澡一般,頓時明白了一切。
“哼!為了厚顏無恥的在進洞之後拿更多的東西,所以就暫時的對死者進行敬仰和懷念嗎?”鄭邪果然看穿了一切。
實際上,這些都是手段。
如同一個富有的人在沒有立遺囑的情況嗝屁了,然後他下麵的兒女、朋友,以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親戚都想要分一杯羹一樣,從而不停進行著各式各樣的遺產名義爭奪。
因為隻要某個人有了名義,那麼距離遺產的獲得也就不遠了。
這裏的洞口和寶藏都是胡麗的父親發覺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屬於他的遺產,既然是這樣,有為了安全起見的名義爭鬥,也就不奇怪了!
他們的醜態,正是一種現象。
畢竟他們都不知道,進入洞中後,誰會死在途中,誰會一直活著,如果最後大家都沒有事情,那麼瓜分寶藏定會成為必然的事情,可人的貪心是沒有界限的,在這些人的心裏,誰又不想將其獨吞呢?
隻是話雖如此,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總不能為了寶藏,真的將其他人都殺了吧?別的不說,除了胡麗之外,在場的人儼然都是原靈境,誰又有這個絕對的實力呢?
所以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提前獲得擁有寶藏的名義,這麼一來,隻要事情成了定局,再去多說什麼話的人,就變得有些愚蠢了,若是搞得不好,成為叢矢之的也是有可能的。
而很明顯,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包括現在的鄭邪,也知道了。
“嗬嗬……要比誰的臉皮厚嗎?誰怕誰啊!”鄭邪心裏冷笑,再然後,令人詫異的事情,也就隨隨便便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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