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雪柔一直站在夜傾城身側,直到那對身影消失在人群,方收回陰冷的視線,她輕輕的喚了喚身邊的男人,卻發現他無動於衷,不由得側眸望向他。

如銀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泛著淡薄的銀光,墨發如染,垂至腰際,宛若瀑布般墜落,幾乎融入夜色中的黑在月色之下反射出微弱的光。麵具後,那宛若深海般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前方,深邃的,憂傷的,幽深的眼底迷離著一種讓人心疼的絕望。

“太子?”雪柔心中一動,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不自覺的,再次喚著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憐惜,拋去仇恨,此刻,他們倒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們,也回去吧。”他聲音淡淡,似乎聽不出任何情緒。

雪柔無聲的跟著他身側,夜闌珊,街市的喧囂逐漸沉寂了下去,終於還是抑製不住,她輕輕開口,幽幽的聲音中透著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淒涼:“太子,既然那麼喜歡姝兒姑娘,為何不認?”

此刻,他已摘了麵具,月光落在他細長的眉睫上,宛若欲欲墜落的繁星,唇角微勾,彎起邪魅的弧度,幹淨的聲線卻有一絲冷漠和陰沉,“認了又能如何?”她還不是要跟那個男人走。

“這...”雪柔突然沒了話,是呀,認了又能如何?什麼都不能改變,看的出來,在那兩個人的世界裏,她和他,都不過是個外人,是無論如何也擠不進去的外人。

她幽幽的歎息,眼底卻流露出一些恨意,那個男人隻怕也不記得她了,一直以來,她想著,她在他心底到底算什麼?現在想來,隻怕什麼也不是,她甚至連他生命中過客也算不上,糊裏糊塗的來,悄無聲息的去,最終釀成一杯苦酒,唯有自己品嚐罷了。

她,好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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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夜羽宸的臉色都有些不對,明眸也不敢惹他,隻是默默的跟著他,心想著,他一定被鬼魅氣壞了吧。

他早就警告過自己,不準跟鬼魅來往,這次,她又犯了禁忌了。

不過,她也沒想著解釋,畢竟,她和鬼魅真的沒有什麼,若是解釋,隻怕會越描越黑,依現在夜羽宸愛吃醋的性子,指不定會想象成什麼樣子。

因此上,兩人一路無話,回至府中,明眸沐浴之後,便先上床了,她睡眠一向很淺,並且總是將身子蜷縮成一小團,然後窩在小小的角落,這一次也不例外,甚至,將那床藍緞錦被裹了全身,連小小的腦袋也不放過。

昏暗中,她緊閉的眸子似乎在微微顫動,今晚遇到夜傾城,這是她未曾想到的事,他那雙碧藍色的眸子故意流露出的那份疏離與陌生一直縈繞心頭,讓她莫名煩躁不安。

他過的不好,她篤定!

隻是,要怎麼辦?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孩,為何會和自己那麼的相像?她的眼神很犀利很森冷,這讓她有種恐慌,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女孩不止針對她,就算是對夜傾城,隻怕也未必就有善意。

就在她不安的猜想時,床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明眸緊閉的眸子睜了睜,隨後,更緊的閉上了,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被角。

今晚,她不想讓他碰!

然而,熟悉的龍誕香味很快將她包裹,他健壯的身子鑽進了被窩,一條胳膊自然的圈上了她的腰,大掌緩緩遊移進她的裏衣。

明眸的身子嗖然僵住了,一動不敢動,她屏住呼吸,努力不讓自己有一絲反應,盡量裝出熟睡的樣子。

可是,夜羽宸並不打算因此而放過她,他輕輕的拉下了被子,露出她那顆小腦袋,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她的臉,大掌緩緩沿著她的小腹朝下滑去。

明眸嗖的將雙腿夾緊,轉身對著他,“不要,我有些累了。!”

夜明珠早已收了起來,屋內一片昏暗,僅有一扇窗戶依稀映著窗外幽白的月光。

昏暗中,她的眼睛更是晶亮異常,隱隱蕩漾著一絲哀求,然而,夜羽宸卻冷冷一笑,沙啞的嗓音裏似乎壓抑某種怒火,“你是在抗拒我嗎?”

“我累了!”明眸無力的再說了一遍,雙眸定定的望著他,雙手已經被他高舉過頭頂,身上的褻衣也被他脫了下來,絕美無暇的肌膚在黑暗中散發著冷玉般的迷離光澤。

他喉頭動了動,黑玉般漆黑幽邃的眸子裏閃爍著隱約灼人的光亮,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分開她的雙腿,沉沉的將自己擠了進去。

“喔!”明眸痛的擰緊了眉頭,那種久違的撕裂感又回來了,這一次,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愛撫,他就這樣生生的進入了她。

而,她也沒有喊痛,隻是咬緊了唇,默默的承受著,默默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然而,他卻像故意的一般,故意的撕磨著她,故意的攪動著她,故意的想讓她痛。

明眸咬白了唇,雙手死死的拽著床單,烏黑的發絲妖嬈散落,不時的隨著他劇烈的動作起伏不定。

時間一點一點流淌,屋內靜寂的可怕,隻有他低沉的喘息以及身體碰撞時的啪啪作響。

終於,他也好似厭倦了這個姿勢,抽身退出。

明眸繃緊的身子嗖的軟了下來,然而,她還未喘上一口氣,他卻飛速將她翻了個身,雙手抬起她的腰,重重的從後刺了進去。

“啊...”明眸一聲慘叫,這樣的姿勢每次都能最徹底的貫穿她,也是讓她最痛的受不了的,因為怕她痛,他已經好久沒用了,沒想到,今晚,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