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他野獸般的喘息和撞擊,明眸雙手抓著枕頭,終於忍不住哭叫了起來,“夜羽宸,你到底怎麼了?”
“終於開口了嗎?”夜羽宸並沒有停止身下的律動,隻是大掌驀然撫上她背上的發,忽地,手指一緊,將她的頭往後拽住,俯身向前,貼近她的耳畔,“告訴我,今晚,你都遇到了誰?”
“不要,好痛,放開我!”下身撕裂般的痛,頭皮也跟著發麻,最可怕的是上身被他提起,整個腰都好像要被生生的折斷一般,明眸已經顧不得了,連他的話也未聽清,隻大聲的哭嚷著。
“告訴我,今晚,你都遇到了誰?”他又是狠狠一撞,明眸一聲慘叫,胸腔傳來劇烈的痛,幾乎快要休克。
她搖了搖頭,眼淚從眼角飛出,“放開我,你要我說什麼?”
“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他沉沉的撞擊,凜冽著雙眸,幾乎是衝她嚷了起來。
明眸不住的吸著涼氣,聲音斷斷續續,“鬼魅...是他來找我的。”
“還不說實話嗎?除了他。”他的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冰冷。
除了他?明眸心下一沉,除了鬼魅就隻有夜傾城了,他想問的是他嗎?
“還不想說嗎?”見她沉默不語,夜羽宸的眼神變暗了,馳騁的身體猶如脫韁的野馬瘋狂的在她身上肆虐橫行。
明眸心中顫悸著,一種強烈的疼痛如火灼如針挑一般,淩遲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握緊雙拳,痛喊出聲:“夜傾城,我遇到了夜傾城。”
夜羽宸微微頓了頓,鬆開了她的發,任其跌趴在枕頭上,大掌緩緩的撫上她光潔而火熱的脊背,聲音淡淡的,“你就是為了他,才會一路上不說話不開心,才會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不讓我碰,才會這麼抗拒我,對不對?你是想為他守住什麼嗎?還是打算當什麼貞潔烈女?”
明眸無力的搖搖頭,卻不置一詞,她並不是想守住什麼,也沒什麼課守的,她不過是真的累了,就今夜...她有些倦了。
“是嗎?你不是在想他?”夜羽宸憤怒的低吼,街上,她癡癡的望著夜傾城背影的那個畫麵就像一道魔咒,遲遲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說呀,你在想他嗎?你的心裏還在念著他?”他想他快是要瘋了,本來看她這幾日氣色不好,今晚也不打算碰她,可是,她的拒絕那麼明顯,她的憂傷那麼明顯,這無形中刺激到了他,他心裏很清楚,她的這些表現不是為他,也不是因為鬼魅,而是那個男人——太子夜傾城。
怎麼?她後悔了嗎?後悔給了他?後悔跟他在一起了嗎?
這怎麼可以,她明明說過隻愛他,一輩子隻跟他在一起,可為何眼裏還會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沉沉的鈍痛宛若燒沸的開水,很快在她體內沸騰起來,明眸痛的冷汗直流,蒼白的麵上**一片,也分不清是淚還是汗,她拚命的掙紮著扭動著想要擺脫他,卻換來更深更沉的痛,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她心口處有如刀絞的痛。
她不過是想要安靜的一夜,為何他都不能給?
他不信她,哪怕她給了他所有,他也是不信她。
他曾說過:你是本王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在幾天前,他還說好好待她,就在今天晚上前,他還陪著她逛街,給她買各式各樣的小玩意,他還給她猜燈謎贏花燈。
可是,此刻,他在做什麼?那般狠戾粗暴的衝刺,他分明是想毀了她。
他是真想毀了她呀!
明眸低下頭,泣不成聲:“為什麼?你要這樣?......”
“因為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再想著別的男人。”已經分不清是快感多一些,還是痛苦多一些,他隻知道機械的在她體內進出,每一次都能給她帶來徹骨的痛。
他想,隻有痛了,她才能記住。
聽他這樣說出來,明眸的淚水瞬間如瀑布般噴湧而出,她咬著枕巾,卻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他這是在懲罰她,懲罰她不該想著夜傾城。
可是,笨蛋夜羽宸,你怎麼會看不懂眸兒的心?明眸既然已經跟了你,自然隻會想著你一個,但是,夜傾城,他是眸兒的親人,是哥哥,跟嫣兒一樣,是眸兒無法割舍的親人呐。
你口口聲聲說愛,難道你的愛隻是這種粗暴的占有嗎?你從來不曾試著走進她的心,你隻會用你霸道的方式來禁錮著她。
你知道嗎?明眸很怕痛,從小就怕,還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在玩捉迷藏,她小小的身子躲到了樹後,不小心被一隻螞蟻咬到了手指,那時,她就哭個不停,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麼也停不下來。
後來,是夜傾城,他一手輕柔的揉著她的發,軟語安撫著,一邊將她被咬的手指放進口內,用溫熱的舌尖吮著痛處,不一會兒,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就代替了原來針刺的痛。
那個時候,陽光下她笑的好甜,“傾哥哥,不疼了。”
“真是個笨蛋,被螞蟻咬到也能哭成這樣?”見她笑了,他方收回心疼的眼神,又忍不住揶揄她一番,真是個沒出息的小東西。
“下次不會了。”她挺著胸脯,認真的保證。
“真的?”他不信,那眼神譏誚中又蕩漾著濃濃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