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瑰兒,是你嗎?(2 / 2)

“這算什麼?”,杜月笙冷笑一聲:“恐嚇信?這招未免太蹩腳了吧?是哪個笨蛋想出來的?中統?還是盧永祥自己?”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啊,怎麼會‘激動地暈過去’?”,袁珊寶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這幾行字是沒什麼稀奇的,可你仔細看,看看能發現端倪不。”,陳君容給他提醒:“要是簡單一封恐嚇信,剛才我就當眾給你們傳閱了。”

於是兩個大老爺們仔細去看那封信,試著做一回神探。那信寫到最後一句“他就想辦法動你了”之後,還有一個“你”字,不過那個字被劃掉了,隻能勉強看出來。

杜月笙點一點頭:“你?你什麼?這個字很蹊蹺。”,袁珊寶也點一點頭:“整個字條很直白,不像是文化人寫的。可字又是鋼筆寫的,不是毛筆。這說明,對方有身份。”,在那個年頭,毛筆仍是主流的書寫工具。鋼筆,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會使用。

“真服了你們兩個笨蛋了。”,陳君容繼續提醒:“看字體。”

“唔,寫得很娟秀。”,袁珊寶隻好繼續猜:“是個女人寫的吧?可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不管哪一方勢力,裏麵總會有女人。”,猜到這裏他失去了興趣:“您就痛快的說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我猜不到。”

杜月笙皺著眉頭:“珊寶別亂說話,你看這字體,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熟悉?”,袁珊寶仔細去看那字體:“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

杜月笙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也忘了直接去問陳君容。每個人的字體都不一樣,成千上萬的人就有成千上萬的字體。給杜月笙寫過書信,留過字跡的也不知有多少。可他就是覺得這字體很不一般,很重要。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接著他神情大變,如遭雷擊:“快,快!把瑰兒離家出走的時候給咱們留下的那封信拿出來!!”

袁珊寶也幾乎站立不穩:“你是說,這字條是——”

“說了要你們別激動的暈過去吧?”,陳君容在另一個口袋裏一陣掏摸,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封信來。那信皮已經微微泛黃,看樣子是有些年頭了。這正是當初瑰兒離開他們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封信!

杜月笙的手在哆嗦,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了。瑰兒,自從當初四川一別,這麼多年就一直了無音訊。現在,她的行蹤終於又有點眉目了,杜月笙怎能不激動?

他哆嗦著抽出那封信,仔細對比上麵的字跡。末了他激動的大喊:“錯不了!絕對錯不了!這就是瑰兒的字!”

他一邊翻來覆去的重複對比著字體,一邊在屋裏踱來踱去:“她到哪兒去了?怎麼會突兀至極的留給我這樣一張字條?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還要神神秘秘的——”

“可能是跟你還有隔閡吧。”,陳君容歎一口氣:“我也挺擔心她的,她一個女孩兒,這些年孤身在外,也不知會受多少苦。”

“我對不起他啊,也對不起神武,沒有替他照顧好她。”,杜月笙自責了一句,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我跟盧永祥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這本是絕密,她是從哪裏聽來的?而且從話裏行間的意思來看,他好像很清楚盧永祥下一步的動向啊。”

“你不說這是一封笨蛋寫的蹩腳的恐嚇信嗎?”,陳君容含著笑提醒一句。

杜月笙呸了一聲:“字條是她寫的,那就不是恐嚇信,而是示警信!”,接著他抱怨道:“君容,別鬧了。讓我好好想想,她到底現在在哪裏。”

從這短短的幾句話裏麵想要猜到對方的行蹤,實在是難於登天。陳君容歎一口氣:“可惜這個字條來得也神秘,這是她偷偷塞到咱們大門下麵的。甚至,都未必是她親自送來的。要不然,還能跟門房打聽一下——”

杜月笙揮手製止了陳君容,因為陳君容影響到了他的推理。他絞盡腦汁,最後終於長出一口氣,把腦海裏幾個關鍵詞聯係在一起:“鋼筆...有身份....盧永祥....杜月笙....示警....”

“難道——”,杜月笙臉上已經變了色。因為他被自己推理出的答案嚇到了:“難道瑰兒現在身在盧永祥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