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的速度遠超他們的預料,他們鬧不清楚,一個養尊處優,隻懂得指揮手下人打打殺殺的大人物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他們不知道,杜月笙在成為青幫大亨之前,究竟有過多少次生死相拚的時刻。他的速度,就是這樣被逼著練出來的。這些人雖然都是老兵,可他們的戰鬥經驗,遠遠比不上杜月笙。
“噠噠噠——”,槍口噴出的子彈掃倒了一片人。那狹長的火舌,映照著杜月笙一張堅毅的臉。此時的他,如同遠古凶獸,再不是那個不急不慢,從容淡定的模樣。而他一雙手,卻穩如磐石一樣。
這批人跟杜月笙剛一交手,就被撂倒了將近一半。可剩下的人,都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他們都是能獨擋一麵的好手,有了充足的反應時間,自然要開始狠狠的反擊!
手槍聲和衝鋒槍的聲音交織了很短的時間,等衝鋒槍的一梭子彈打光,勝負就已經分了出來。杜月笙肩頭中槍,衝鋒槍掉在了地上。而他的對手們,除了死了的,剩下的,都已經負傷,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這次勝利未免太容易了些,剛才交火的時候,雙方的情緒都太激動,也就沒有注意到戰場的異樣。實際上,除了杜月笙的衝鋒槍,和這些人的手槍之外,還有另一個槍聲也響了起來。這槍聲在他們交火之後才發出,而又在他們交火結束之前就停止。所以,沒人注意到這槍聲。
可就是這把神秘的槍,直接奠定了杜月笙的勝利!它隻射出了很少的子彈,但是每一顆子彈都會撂倒一名杜月笙的敵人。如此混亂之下,杜月笙沒發現這把槍,他的敵人們也沒發現。
杜月笙看也不看滿地的死傷,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踏步的走向了關著孟小冬的那輛汽車。走到近處,杜月笙一個肘擊撞碎了車玻璃,溫柔的在孟小冬臉上撫摸了一下。
然後他從腰間拔出手槍,一槍將車門轟開。孟小冬緊張地道:“月笙,你殺了他們——”
杜月笙笑了,他淡然一笑:“在多年以前,也是一個暴雨的夜晚,我也這麼救過另外一個女人。不過那一次比這次規模小多了,也沒有死人。可是那個女孩已經嚇到站立不住,你比她強多了,居然還能說句囫圇話。”
孟小冬點一點頭:“別把我想的那麼沒用。”,他指了指外麵:“怎麼辦?那個姓盧的肯定會追究——”
“那是我的事,不該由你來操心。”杜月笙一把將她抱起來,孟小冬剛要說話,他深深的吻了她的唇一下:“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杜月笙的女人了。誰敢動你,我就殺誰!”
“雨水灌到我的嘴巴和鼻子裏麵啦——”,孟小冬一邊掙紮,一邊語無倫次的抱怨。
杜月笙哈哈一笑,將孟小冬抱上了自己的車。孟小冬剛坐上車座又要下來:“我偏要操心,你說你以後怎麼辦吧?”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杜月笙回身看著滿地的死傷。他看了他們一眼,嘴裏輕輕的吐出一句:“別怪姓杜的手黑,怪隻怪你們瞎了狗眼。”
“杜月笙,你怎敢如此?大帥馬上就到上海灘——”,姓喬的那位捂著自己的大腿和小腹,還在威脅杜月笙。
杜月笙沒搭理他,他走到車旁,冷靜的將三輛車開到一塊,緊緊挨在一起。然後,他將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拖了過去。
拖完屍體之後,杜月笙又開始拖傷病員。姓喬的終於怕了:“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杜先生,你饒了我——”
杜月笙開槍,將他的雙手和另外一條腿打殘,然後他把他也拖了過去。
等他忙活完之後,三輛車,十幾個或死或重傷的人,全部擠在一起,看起來詭異無比,血腥無比。
孟小冬想下車,被杜月笙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她就那麼趴在後座上,看杜月笙要鬧什麼玄虛。
杜月笙把皮箱子拖了過去,皮箱之內,除了那把衝鋒槍之外,其餘的全都是手雷或者炸藥包之類的物資。杜月笙將所有的爆炸物均勻的散放在這人車堆裏。放好之後,他走向了自己的車,打開車門進去。
“杜月笙緩緩開車,然後停下:“小冬,看不得的話,就趴在車內不要看。下一站,咱們去海僑酒店。”,說完之後,他揚手一槍,子彈呼嘯著擊中了人車堆裏的一個炸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