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問,就永遠不知道他是不是墨情,如果真的是,那自己一定要問問,到底是何怨何仇,讓他屢次害自己,雖然知道這是找死,卻必須要問!
“在下錦玥,還不知姑娘姓名?”墨情問道。
聞言,夜傾憐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墨情就好,“在下叫夜傾憐。”雖是說著,但夜傾憐狐疑的目光仍舊沒離開墨情,此人為什麼這麼熟悉.....
“姑娘?”見她愣神,墨情試探問道。
“嗯?”夜傾憐不解。
“姑娘為何盯著在下看?”
“呃,沒事,我聽說合歡山是一個毒派,沒想到竟還有公子這種善良的人......”夜傾憐幹笑兩聲,有些含糊其詞。
聞言,墨情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並未說話。
安靜一點一點在他們之間蔓延,現下換做墨情盯著她看,夜傾憐動了動身子,有些別扭,也是現在才發現她還躺著,快速起身卻被墨情攔住,隻見他滿眼擔憂道,“姑娘雖未受傷,可卻吸了很多濃煙,也是對身體不好的,好好休息吧。”
“呃,不用了,我沒事的。”手臂被他拉住,夜傾憐不自然的說道,繼續起身,可墨情仍舊製止她,夜傾憐一時感覺更加尷尬,不願躺著,猛然用力坐起身,卻聽他悶哼一聲。
“你怎麼了?”夜傾憐看著他問道。
“無事。”墨情搖了搖頭,緊緊咬著的唇好似忍著痛苦。
夜傾憐不放心的向他身後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隻見他的後背全部被烈火灼傷,衣衫更是與肌膚分不出來,她一驚,再次看向他,“這個,這個是救我弄的嗎?”
“姑娘不必擔心,我沒事的。”墨情搖了搖頭。
看著他痛苦卻仍舊拉著自己的手臂,夜傾憐咬了咬唇,“你快坐下,我不起就是了。”
墨情看向她的眼睛,仿佛在辨別話語的真假,後頷首道,“好。”
“你的傷,用不用我給你上藥?”夜傾憐想起那傷痕,愧疚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上藥就可以。”墨情淺笑道。
“那你快去上藥吧,要不然會越來越重的。”
聞言,墨情有些猶豫,顯然是怕她走,此時卻聽夜傾憐道,“你去吧,我不會走的。”
“那好,姑娘好好休息。”墨情點了點頭,這才推門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夜傾憐皺緊眉頭,這個人為什麼不讓自己走?真的是因為善良擔心自己的傷勢,還是他與自己相識?但若相識,為什麼不承認呢?
廂房門後,墨情微微側頭,看向房內,隱約能看到床上女子的身影,他抿了抿唇,眸中閃著複雜的神色。
“尊主!”此時,一個暗衛出現。
“噓。”墨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暗衛不要說話,視線卻從未離開過房內身影,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往另一間廂房走去。
“尊主,您的傷?”看著被燒焦的皮膚,暗衛皺眉問道。
“我沒事,一會上些藥就可以了。”墨情不在意的道,然後又看向暗衛,“被你們困住的人呢?”
“回尊主,您走後,屬下們便找準機會脫了身,那人也沒有追來,隻是疾步跑向林中。”暗衛道。
聞言,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找個機會,露出線索引他過來。”
“是!”
“還有,以後不要在稱我為尊主,要叫公子。”
“是!”
待暗衛走後,墨情滿意的輕笑,落輕離,我定會讓你好好聽一場戲,還希望你的暗衛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緩步走到廂房門前,透過紗扇,再次看到床上那一襲白衣的身影,墨發如絲,容顏絕美,卻帶著幾分惆悵,墨情腳步微頓,片刻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推門而入。
見有人進來,夜傾憐轉眼看去,隻見墨情對她一笑,她禮貌性的想回應一個笑意,可半天才扯出一個淡淡的笑,便收回了視線,今天是第二日,若明日還找不到初元為沐雲塵醫治,怎麼辦......可現在,她就連沐雲塵置身何處,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又怎會笑的出來。
見她眉頭皺起,墨情抿了抿唇,在空中打了個響指,房門再次被人打開,進來的是幾名侍女,手中端著珍饈美味,見夜傾憐仍舊無力,墨情笑道,“姑娘,我讓人做了幾道小菜,希望你能夠喜歡。”
聞言,夜傾憐再次看向他,怏怏道,“多謝公子,隻是我現在不餓,公子自己先吃吧。”眼前的人的確是救命恩人,可他確是合歡山的人,這些飯菜誰又知有沒有毒?雖然這樣想很沒有良心,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