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墨情應了一聲,“那好,姑娘什麼時候想吃我等你便是,還有,以後叫我錦玥就好。”頓了頓,見夜傾憐不語,他有些欲言又止。
見他這幅樣子,夜傾憐問道,“公子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聽她仍舊叫公子,墨情心中劃過失落,卻小心翼翼看向她,“不知......我可否喚姑娘傾憐?”
夜傾憐被他的神色弄得一愣,隨意回道,“公子對在下有救命之恩,自然可以。”她此時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眼前之人的神色為何如此小心翼翼?這不似像在對待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傾憐,我從未覺得自己對你有恩,既然能喚你名字,那你可不可以也叫我的名字?”
聞言,夜傾憐抿了抿唇,婉轉道,“公子的救命之恩不可磨滅,如果喚公子姓名豈不是不敬。”不知為何,她不想與眼前人有著什麼聯係,難道他們真的相識?或者是因為自己與合歡山有著糾結?
“傾憐,如果你一定對我這麼生疏,便是不將我放在眼。”墨情看著她,眼中再次閃過複雜。
對於他的執著,夜傾憐無聲皺眉,如若自己在拒絕會不會不妥,想到此處,她道,“既然公......錦玥不嫌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錦玥”二字,墨情一雙狹長的眼眸終於染上笑意,感覺輕鬆了許多,而正是這笑意讓夜傾憐感到越加熟悉,此時問道,“錦玥,我們真的不認識嗎?”
話落,墨情如玉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笑道,“我一直都待在合歡山,並未覺得與傾憐相識。”
見他如此說,夜傾憐頷首,並不在問。
墨情也不多言,獨自坐在桌前,用起膳來,心中卻不是滋味,定然是剛才自己的一些神色讓憶兒看出端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沒有辦法,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每次麵對她,便是難免的小心翼翼,更是不自覺因為她的一句話而開心......
安靜,布滿整個房間,隻剩下心不在焉用膳的聲音,食不知味,不知過了多久,墨情終於問道,“傾憐,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被困在火中的?”他背對著她,並未轉身。
“是我一不小心打翻燭台,燃起大火。”夜傾憐回道。
聞言,墨情哦了一聲,眸光輕閃,那房門明明被反鎖,自己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出這些話隻是想能與你多一些話語,卻不想,你如此敷衍我.....
“說來也怪,我一進從林,便發現一處庭院布滿暗衛,看樣子那廂房裏的人一定至關重要。”墨情看似不經意的話,卻讓夜傾憐皺起眉頭,她問道,“你是說有很多暗衛守在庭院?”
“恩。”墨情應道,“我路過時,都是避開走的,那些人絲毫不讓靠近,所以我覺得裏麵的人一定至關重要。”
“既然不讓靠近,你又怎會知廂房裏有人?”夜傾憐試問道。
“隔著很遠,便能聞言藥香,更是時不時有人抬藥材進庭院,所以我覺得裏麵一定有人受了重傷。”
聞言,夜傾憐緊緊抿唇,會是沐雲塵嗎......
“傾憐......你不相信我嗎?”見她不語,墨情問道,卻仍舊沒有轉身。
“沒有。”話音未落,夜傾憐又問,“錦玥,你還記得那庭院在哪裏嗎?”
“自然記得。”說著,墨情突然轉身,笑道,“傾憐是想知道嗎?”
“恩。”夜傾憐不置可否。
“那要先用膳,我才會告訴你。”墨情眨了眨眼,調侃道。
見此,夜傾憐有些猶豫,看了看那些飯菜與墨情,終於應道,“好。”然後起身下床,坐到桌前,便見墨情已經將筷子遞給了她,接過筷子在他的注視下吃了幾口。
“那庭院其實就在傾憐所在的庭院後方。”看著她用膳,墨情眼中笑意更深。
“如此之近,為何我聞不到藥香?”夜傾憐皺眉道。
“我也是在暗處走過時聞到的藥香,想必那些藥材被運進去就去除了味道,所以我猜想裏麵的人很重要,不願意暴露行蹤。”墨情答。
夜傾憐不語。
“怎麼?難道傾憐認識那人?”
夜傾憐搖了搖頭,道,“並不認識,隻是好奇罷了,竟不知在我的後方還有這麼個地方。”
“恩,其實我曾路過幾次叢林,但並不知那些庭院裏還住有人。”話語間,墨情再次笑道,“對了,我剛剛看你眉頭間有著憂愁之意,雖不知你在憂愁什麼,但以後不要隨意皺眉,我希望你開心。”因為那樣,我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