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冉冉,掠過酒香,在這涼涼的冬季到不覺得那麼冷了,夜傾憐站累了順勢倚在身後的花池欄杆上,將衣服收好雙手抱胸,打算繼續欣賞這難得的美景與安靜。
一襲白衣倚在石桌的邊緣,雙手撐在石桌上,頭微微揚起,一頭被絲帶束起的墨發隨著衣擺在風中飄揚,而他身旁的人一襲青衣,安靜如斯的趴在石桌上,帶著幾分乖巧,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很奇特的,今日的落輕離全身透著慵懶,還有點風騷豔麗的感覺,偏偏穿的花枝招展的沐雲塵確帶著幾分靜若處子的感覺。
許久過後,落輕離側頭看著沐雲塵,那神色格外的漫不經心,看不出任何的生氣,不耐,或者難過。
“你就打算不在與我說話?”
沐雲塵不語。
“你現在這副樣子,都讓我懷疑是不是我算計了你,還順便讓你的妻陷入危險。”
他身子僵了僵,終於緩緩抬起了頭,抿了抿唇沒有說出話來。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沐雲塵一愣,隨後是落輕離嫌棄的斜眼,“怎麼?難不成你也有潔癖?”
沐雲塵定定的看著他,落輕離也與他對視,沐雲塵脫口而出的話變成淺淺一笑,“怎麼會,我隻是覺得今日的離美人格外美。”
有一刻,他真的想說,離美人你是不是南辰?
落輕離應了一聲,卻帶著幾分失落,後毫不吝嗇的誇獎他,“目光不錯。”
沐雲塵被他的笑所融化,此時,夜傾憐走了過來,將衣服與折扇放在石桌上,沐雲塵低頭看了好一會折扇,才抬頭對她一笑。
憶兒,你沒事就好。
夜傾憐也對他一笑,她拿的這把折扇是沐雲塵的,而地上的那把是沐雲塵之前趕做的,若自己用的是假的,她也不會固執的要將折扇還給他。
這會心一笑,看在落輕離眼裏更像是眉目傳情,他拿起那折扇唰的撐開,毫不留情的打在仍舊笑著看著他家寶貝娘子的沐雲塵臉上,沐雲塵伸手一下將折扇撥開,不悅的看像他,“本公子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寶貴的很。”
落輕離挑了挑眉,“那你就好好呆在風月堆裏。”
沐雲塵笑而不語,轉而繼續看像夜傾憐,妖嬈一笑,“傾憐,其實今日我很擔心……”
話未說完,折扇又對著他的腦袋敲來,沐雲塵躲開,還未來得及挑釁的笑,折扇就又敲來。
他躲,他敲,他還躲,他還敲,終於在一個爆栗成功時,沐雲塵捂著頭委屈的看像夜傾憐,好像在說,傾憐你看你看,他好陰險。
夜傾憐撓了撓頭,看了看自家夫君,他看似用折扇去敲沐雲塵,實則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再乘其不備伸手,再然後就是剛剛的那一幕,果然腹黑!
落輕離十分瞧不起的瞥了沐雲塵一眼,騷包,你以為就你頭疼?我手還疼呢……
“傾憐,你到底為我做不做主。”沐雲塵見隻裝可憐不夠,便直接跑到夜傾憐身旁,試圖拉住她的衣袖,而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沐雲塵,她是我的娘子。”淡淡的聲音在宣告主權。沐雲塵袖中的手緊了緊,表麵依舊是委屈的模樣,“傾憐……”
夜傾憐被他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落輕離看像某隻手,冷冷說,“沐雲塵,小心我把你的豬手砍掉。”
沐雲塵非但沒收手,聲音更是上揚,“有種來呀。”又是挑釁一笑。
落輕離淡淡的看著他,突的揚手要打他,“唉唉唉……”沐雲塵喊停成功後,笑說,“離美人,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若不然之前怎麼會隻用踢踢我的辦法叫醒我。”
“你想太多了,我踢的輕是怕你鬼哭狼嚎召開侍衛。”
“那,那你叫醒我怕我著涼,也是關心!”
“錯,我叫醒你是因為怕你在我的王府睡著,因為住店是需要銀子的。”
沐雲塵張大嘴巴,連說了三個“你你你”也沒能說出什麼。
落輕離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沐雲塵咽了咽口水,“落輕離!你以為我想來這破地方,我還不是遵守之前的約定來給你看王府!”
“之前的約定?”落輕離微微一笑,“你這是認輸了?”
“我才沒有,我隻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來救救你。”
麵對他這副打死也不認輸的模樣,落輕離也不在意,對著他伸手,沐雲塵斜看他,“幹嘛?”
“住在我的王府是要交錢的。”
沐雲塵兩眼一翻幹脆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