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使靳明傑用兵如神,在敵國多倍兵力強攻之下,守住城池幾率微乎其微。
這衛國新帝,膽識之恐怖,實在令人膽寒。
這一計策環環相扣,名麵上佯裝進攻他大秦四城,實際上卻是大舉調兵進攻嘉海關,嘉海關一是他秦國國門,破之,便能大舉揮兵入秦國國門,而且秦國虎將靳明傑在嘉海關,若能一舉殺掉或者擒住靳明傑,相當於斷了他大秦皇帝一大左膀右臂。若是秦國將領中計,以為他們真的要進攻,衛國人正好大舉揮兵嘉海關,若是他大秦將領未曾中計,他們定是賭他大秦不敢也不能正麵與他衛國正麵相抗。
計中計,環環相扣,表麵上是明計,實際上是暗計,暗計之中又套明計。
秦文軒臉色漆黑。
——這衛國人,定是對他大秦的國情了如指掌,不然也不會趁著新帝登基便立刻攻城,還能布下此等計中計,一石三鳥,環環相扣。
是內奸,還是……
秦國諸位大人各個麵色凝重,左右為難。
道理他們都懂,但是禦駕親征,太過冒險。
皇帝隻有一個,怎能輕易以身試險?!
左相潘苑傑抱手躬身,恭敬地道。
“陛下啊,老臣亦知道此計策可行,實為破敵軍之妙計,但是禦駕親征沒有必要,陛下可派遣一將軍過去便可。”
左相話音剛落,其他人便連連應聲。
“是啊,是啊。”
“是啊,陛下怎麼能自己去呢?”
“是啊,是啊,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不可行,不可行,不可行。”
“不行啊——”
“不行……”
秦文軒看向站在台下盡力阻止的左相。
他自然知道外公盡力阻止他去是為了他好,隻是,他亦有不可不去的理由。
不僅是被迫,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朕禦駕親征便有自己的理由,留在皇城的兵力就二十萬,若是大軍全部派往衛國都城,留下一個沒有守軍的帝皇,豈不是任人宰割?!”
“這——”
左相潘苑傑一臉掙紮之色,這時,本來站在左相身後的禦史突然跪了下去。
“陛下,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禦史一帶頭,便有其他大臣也跟著跪下。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隨著跪下去的人越來越多,其他人也紛紛跪下。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陛下,禦史大人說得對,禦駕親征,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可,不可啊。”
“陛下,禦史大人……”
“陛下……”
“……”
秦文軒一甩袖子,提高了音量。
“你們!——諸位大人莫非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忘了我秦國是怎麼打下的江山的?!”
他臉帶怒意。
“這——”
禦史大人與身後的幾位官員被皇帝喝住,嚇了一跳,各個麵麵相覷。
秦文軒怒道。
“我大秦先輩是在馬背下打下的江山,前朝時候不曾退縮,到了先帝時候,亦是靠著多年征戰才有了如今的大秦,我大秦建都在此才十幾年,難道如今諸位大人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便懼怕迎戰?!”
“這——”
禦史擦了擦汗,低下了頭,頭上突然扣下來的一頂帽子,戴得他冷汗連連。
秦文軒繼續道。
“難不成諸位大人,是要朕跟你們一樣,坐在這裏,等著衛國大軍兵臨城下,然後再出去開城投降?!”
禦史擦了擦汗,頭低得更低了。
秦文軒雙手背在身後,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內力,傳遍金鑾殿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