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的右手碎了,具體應該說是沒了,鮮血還流的滿地都是,仿佛是在驗證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當看守所的警察趕過來看到這一幕時,不免也是渾身一顫,誰都想不明白,這個號稱如野獸一般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警察問陳雄是誰傷了他,陳雄自然是不敢說,哆裏哆嗦的隻說是自己練拳時不小心打到了牆上,由於用力過猛,才導致整個拳頭碎掉了。
洪峰所展現的手段,已經徹底擊垮了陳雄的內心,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自然也不敢再招惹了。
但這種謊話誰能信啊?就算你出拳再猛,你也不至於把整個右手都打沒吧?頂多就是斷骨斷筋。可現在陳雄的右手,已經變成一攤子碎肉了,惡心的都讓人能吐出來。
而且看守所的人都知道,陳雄雖然是混子,可以前畢竟是職業拳手,身為一個職業拳手,怎麼會連這點力度都掌握不好?自己虐待自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再加上還有兩個犯人在那擺出奇怪的造型,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這就更是讓警察感到疑惑了,但疑惑歸疑惑,既然這三人都說是自己弄的,那就沒人會追究這個責任了。
陳雄最後被警察帶走送往公安醫院去了,至於另外那兩個犯人,依舊在那保持原樣,十個小時過後,他們還得承受斷筋斷骨之痛才能衝破經脈獲得自由,這次洪峰出手,可要比上一次封住楊冰丹的經脈重了一些。
至於那個陳雄,洪峰隻是隨手就打發走了,畢竟這是在看守所,鬧出人命也不好收場,要不然對待這種人渣,他早就一掌擊碎了。
等陳雄走後,看守所內又恢複了平靜,其他犯人都小心翼翼的看著洪峰,眼神裏寫滿了畏懼之色。
“你們不用怕我,該睡覺的睡覺,不要打擾我!”
洪峰找了一個絕佳的位置,盤腿就入定了,邁入築基期後,他基本就已經不用睡覺了。現在到了結丹期,他隻需要入定打坐,每天來吸收一些大自然的靈氣就行。
眾犯人一看洪峰閉眼打坐呢,誰都不知道這個白發青年是唱的哪出戲,但一看洪峰確實沒為難他們,這幫犯人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床鋪,在距離洪峰比較遠的位置,擁擠在一起膽戰心驚的睡去。
……
第二天一早吃飯時,每個犯人都拿著飯缸子去打飯,早餐就是窩頭和鹹菜,窩頭很小,跟雞蛋差不多大,每人就兩個,普通男人是很難吃飽的!
洪峰看著碗裏的窩頭和鹹菜,一時間有點無奈的想笑,身為九鼎戰仙和華國第一次刺客,他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啊?即便是七年前自己最落魄的時候,也不至於混到這種地步啊。
這一切都是拜孫家所賜啊,新仇加舊恨,等他離開這裏後,這筆賬他一定要跟孫家好好算一算,原本他還想讓孫家多活幾天,看來這第一個得先把萬象集團除掉!
就在他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發現每個犯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碗裏的飯菜分給他一些,有的是給一個窩頭,有的是給一個鹹菜疙瘩,總之就是沒有走空的人。
洪峰看著飯缸裏推擠如山的窩頭和鹹菜,一時間有點無語,他知道這是規矩,犯人隻尊重強者,或者是那種有關係的人!
半響後他才開口道:“你們這是幹嘛?自己不吃嗎?”
這時一個年歲比較大的老者笑嘻嘻道:“小夥子,這些都是給你吃的,這可是規矩!”
“飯菜拿回去吧,規矩是人定的,在我這裏行不通,如果你們真不吃的話,我就把這些飯菜仍了!”
這些犯人一看洪峰來真格的,趕緊上前把自己拿出去的飯菜又拿了回來,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啊!
看著這些即將被判刑的人,洪峰平靜的內心居然升起一絲複雜,這些人多半都是年輕人,但未來卻是一片迷茫和未知,甚至是走向昏暗的深淵。
要是沒有他師父南海仙尊的話,洪峰就算不死,興許也會像流浪狗一樣殘喘苟活。
……
濱海市的看守所不用幹活,早餐過後就是坐板,也就是盤腿而坐,腰杆挺直,頭要擺正,目視前方。
並且一動都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每天起碼要坐五個小時以上,普通的犯人根本堅持不住,但洪峰就不同了,身為修仙者的他,別說打坐五個小時,即便是二十四小時一動不動都沒問題。
上午十點左右,看守所的管教把洪峰叫了出來,說是有人來探視他。
在探監室裏,當他看到麵前的兩位大美女時,他不免也有些驚訝:“你們倆怎麼來了?”
歐亞菲和李思寧臉色沉重的坐在他對麵,但看到洪峰毫發無傷時,兩人心裏才踏實了一些。
“你沒事吧?”歐亞菲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