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隻在眼角餘光中瞟到的不顧一切的清秀佳人已不知去了何處,耳邊隻剩下淼荼斷斷續續的哭聲。
每一聲,都仿佛砸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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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白燭不知何時坐在了床沿,左手正將她的一縷發撥到耳後。
浮衣愣了愣,從床上坐起身來。
“不再睡一會兒?聽流銀說,你昨晚繪了許久的扇麵。以後也要多注意些身體。”白燭莞爾。
“嗯”了一聲,將被子拽了些過來鋪在身上,卻發現本來厚厚的金絲被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極薄的蠶絲被。
白燭幽幽道:“我來探時,見你出了許多汗,便讓流銀換了床薄些的被子。但現在看來,應是你做了個噩夢。”
浮衣回想起昨夜那夢來,漫不經心道:“昨夜的夢甚奇怪,從未聽說過淼緲這人,卻是夢到了,想來也算是個噩夢。”
白燭手中的動作停了停,莞爾道:“確實奇怪。”
“在榻上吃早飯嗎?”白燭看著她,眼中盡是溫柔。
浮衣起身將外衣穿上:“不了。”
白燭應了聲,將一旁紅木小桌上的粥拿過來,舀了一勺試了試溫度,送到浮衣嘴邊:“我喂你?”
立刻接過他手中的碗:“不用,我自己來。”臉上卻泛出些紅雲來。
粥應是流銀做的,正合她的口味。
“再過三日就要戰了,你也要養養身子。”
“嗯。”
“這幾日也將劍法練一練,淼荼贈你的赤玉可還在?”
“在妝台的盒裏,我將它做成條頸鏈了。劍法我已練了多日,熟得很。”
白燭似是放心地點頭,又與她聊了幾句,又說有什麼事要離開。浮衣有些不舍地與他道別。
流銀將窗戶打開,一縷陽光照進來,映著丹研花搖曳的影子。
“主,今日天氣甚好,要不要出去走走?”流銀甚歡喜地問道。
“恩,在殿中呆得久了也是無趣,出去走走也好。”浮衣理了理衣服,在鏡前整了下妝容。
流銀過來用檀香木梳將她的發順了好幾遍,將一支玉簪插入她發間,隨口問道:“主,魔君方才來探時捎了壺花玉酒來,可要帶上?”
“捎上吧。”
浮衣聽她柔柔應了聲,出了房去拿。
走去醉意亭也不過半刻,亭內整理得極幹淨,浮衣甚滿意。
丹研花喜陰,魔界巳時太陽正大,那些花也自然合攏了來。
流銀不知何時招了幾個侍女來在旁邊候著,不時為她杯中添酒。
白燭這一壺花玉酒不知已釀了幾百年,後勁大的很,浮衣將一壺飲完,頭有些昏沉,伏在桌案上,便有一陣乏意襲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為他披了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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