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這樣的孬種幹脆地放棄吧,跟著一名子爵,總比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初醒者好。”巴努克正眼也不願意看一眼薛曉琦,正如他所說的,力量為尊的世界裏,外貌什麼的都是浮雲。
“本!人!願!意!”
這四個字是從牙齒縫裏生生擠出來的。
不過薑書涯怒氣衝衝的態度,在胖子眼裏倒顯得嬌嗔可愛,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喉頭明顯地鼓動了一下。
薑書涯真想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
巴努克發揮著敵退我進敵疲我打的遊擊精神,死死地黏在薑書涯身邊,
時針指向零點,舞會的音樂戛然而止,翩翩起舞的賓客全部變成雕像,井然有序地分開兩旁。上方的夜幕點出一幅宏偉的星圖,光影之中一名中年男子踩著光鑄的階梯,血紅色的曳地長袍拖行身後,高傲尊貴的神情仿佛一名帝王。
希洛爾,陽城地位和實力最為尊崇的吸血鬼,擁有伯爵實力的他在這裏,就是掌控眾生的帝王。
他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按照中世紀的貴族之禮,向來賓深深地一躬,眾人回禮之後他挺直腰身,緩緩抬手打出一個響指。
“祭品已備好。”
侍從敲響一隻精致的銅鈴。
兩名渾身赤條條的美豔女子緩步上前。
薑書涯渾身一震。
兩個女人眼神渙散,好似行屍走肉一般。
“這是血奴,沒有自我意識,稍安勿躁。”薛曉琦一隻手按在他的肩頭。
薑書涯點點頭,心裏卻像一股火在燒,那是憤怒。
一片莊嚴肅穆當中,跪在潔白大理石地麵上的女人,身旁伸出四柄帶著蝙蝠圖騰的長矛,鋥亮的血槽閃動著金屬的寒光。
這群混蛋。
“儀式未必能進行,估計今晚有好戲可看。”薛曉琦眼中閃動著光芒。
薑書涯按捺住心頭的衝動。
“眾位,有請十二理事。”
掌聲中,來賓緩緩踏出十一人。
竟有一人缺席。
站在一旁的薑書涯看到,吸血鬼占大多數,慘白的臉孔就是代表,狼人大多體型魁梧,讓他驚奇的是,其中甚至有兩個席位是人類,臉龐紅潤身姿優雅,完全不像是食物一類的角色。
巴努克的聲音得意洋洋,不過礙於會場的氣氛,壓低聲音說:“看到了嗎?狼人的三個代表,最強壯的那個,就是我的表哥,凱利子爵。”
薑書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
以這貨的臃腫身材居然會是狼人?
看了看台上胳膊肌肉虯結的凱利,再看看這個腦滿腸肥的巴努克,就像一輛悍馬和麵包車擺一起,除了都是四肢加一個腦袋,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種族的親戚。
“我同情你。”薛曉琦表示惋惜。
“什麼?”巴努克疑惑。
“棄嬰的感覺並不好,你小時候吃過很多苦吧?”薛曉琦一本正經。
巴努克額頭青筋直冒:“混蛋。”
“肅靜!”
宏大的聲音傳遍會場,希洛爾威嚴地掃視一圈。
眾人全都閉嘴。
“錢理事,彙報一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