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節 彼得大帝(2 / 3)

安娜斯塔西婭這個名字的另一個意思為“複活”,許多民眾都對她寄予厚望,不僅是肯定了她的父親成功的讓俄羅斯帝國複活,也是在希望著,俄羅斯帝國能夠真正的強大起來,重現當年偉大的帝國榮耀。

他們滿含信心,過去他們已經創造了奇跡,而且奇跡還在繼續,俄羅斯帝國的經濟仍然在不斷的高速增長。

這次分發購物代金券,顯現了國家的財政寬裕,也希望經濟能夠進一步的繁榮。

已經有人從這次的新沙皇登基大典中,琢磨出了什麼。

也許,這位女沙皇的即位,會是俄羅斯帝國的一個契機。

安娜斯塔西婭也同樣這樣認為,結束了登基大典,她靜靜的與自己的家人呆在了新建的冬宮大樓中。

“……彼得大帝覺得應該向西歐學習,他決定派一個使團到西歐各國考察。…1697年,俄國考察使團出發。彼得化名為彼得?米哈依洛夫,以下士身份隨同前往。他非常重視學習西方的先進科學技術,自稱是‘一個尋師問道的學生。’他身高近兩米,強壯有力,親自在造船廠當木匠,學習造船技術。在阿姆斯特丹,他在一家最大的造船廠當學徒,一直幹了四個多月,空閑的時候,彼得總是去參觀手工工場、博物館,訪問著名的學者、科學家,聘請他們去俄國工作。…在倫敦,他考察了英國的國家製度,還出席了國會的會議,參加了王宮的化裝舞會。”

彼得的手中捧著彼得大帝的傳紀,認真的閱讀著。

他並沒有不情願,相反,他很樂衷於探索這位與他同名的祖先的一生,這位彼得大帝是所有俄羅斯人的驕傲。

“安娜,你真的確定,要為自己的兒子安排這樣的人生嗎?”

李秉衡遲疑著,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妻子。

“為什麼不,我們的兒子,彼得,將來的彼得四世,也許會成為俄羅斯曆史上又一位偉大的帝皇,就像他的外祖父一樣,成為大帝也不一定。”

安娜斯塔西婭略帶興奮的說著,眼神中滿是驕傲。

“可是,你不認為,君主立憲,對於將來的俄羅斯帝國,會是更好的一條道路嗎?而且,君主立憲是大勢所趨,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可能會將彼得置於險地?政變、兵變、革命、反叛,等等。我活著,俄羅斯帝國當然沒有人敢於挑戰彼得的權威,可是,等到我們都逝去,必須要讓他自己來獨自麵對這個世界時,你是否想過,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他。”

安娜斯塔西婭的臉色一下子的白了,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就是被紅色革命所推翻,而且之前還遭受了資產階級的背叛,險些將全家都喪於匪手。

要不是自己的丈夫,恐怕,就沒有俄羅斯帝國,沒有彼得,沒有今天的一切。

她坐在自己的寶座上,若有所思。

李秉衡並沒有出聲,而是仔細的打量她的神情。

沙皇寶座被放在了冬宮二樓空氣流通、光線充足、裝飾華貴而優雅的大廳中,放在高七級、鋪著紅地毯的小平台上;除了後牆上的皇家徽號和座頂上一個不太複雜的華蓋之外,周圍別無一物。

寶座是一把並不很大但雕刻精致的椅子,設計合理,肯定坐得相當舒適。俄國的文武大臣朝見沙皇時隻需俯首,用不著伏地跪拜,因此沙皇的表麵威勢遠不如中國的同行,但所處的環境更佳。

他需要說服他的妻子,不要將彼得置於險地,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什麼大帝,他隻希望他的後代能夠平安幸福的活著。

“可是,拉塞爾,他去了普魯士,不是嗎?”

安娜斯塔西婭冷靜了下來,試圖說服她的丈夫,她並沒有錯,她隻是一個溺愛兒子,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偉大帝王的女沙皇。

拉塞爾是李秉衡與維多莉亞公主的兒子,日前已經啟程前往普魯士,拉塞爾親王,西裏西亞大公,讓整個歐洲為之矚目。

“我並不願意他去,但是卻不得不讓他去,維多莉亞為此跟我哭了幾次。你並不知道,拉塞爾實際上去的是個險地,誰知道那個法西斯分子會不會突然出爾反爾,突然發瘋。如果小胡子下定決心要拿下普魯士,那麼拉塞爾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說到這裏,李秉衡的臉上浮上了一絲痛苦。

他曾經睥睨世界,傲視天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人年紀大了,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他已經無法左右孩子們的命運。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去西裏西亞,去成為納粹麵前的一道牆,小威廉這麼做雖然老道,但是卻很冒險。

自己無法去怪罪小威廉,這是普魯士王國的需要,也是拉塞爾作為霍亨索倫家外孫應盡的義務。

他也知道,安娜是個好強的姑娘,曾經的帝國傾覆,從高高在上的女大公成為階下囚,又在荒涼的新西伯利亞開始艱苦的生活,她不想以一個落魄帝國的公主形象出現在中國公眾麵前,直到俄羅斯帝國近年來經濟的發展,她才略為扭轉自己的心態。

雖然她努力的與其他幾位妻子和睦相處,但是他知道她的傲骨,讓她無法像阿曼達與顧佳韻那樣的性格揮灑自如,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