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這麼凶。”說著擰了擰戴麗的紅鼻子。“走,去我那喝點熱水。”
“我要喝熱可可,有嗎?沒有我才不去呢”戴麗抓住一飛的手不讓他繼續虐待自己的鼻子,心裏卻很可憐一飛。
“有,沒有也要有。”一飛昵寵的用另一隻手去擰麗麗的鼻子。
“討厭,再碰我鼻子小心我用絕招!”戴麗威脅道。
“什麼絕招?”某人不怕,又伸手去擰,“啊,小野貓!”——中招了,戴麗狠狠地的踩了他一腳,當然是踩在腳趾上。一飛抱著腳跳了起來,痛的齜牙咧嘴。
“哼,你該僥幸,現在不是夏天,要不你的腳趾該出血了。”說完抱頭鼠竄而去。
“想跑!”——可惜啊,某人腿短,三步兩步就被追上了。“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啊?”
“細眼睛帥哥,我下次不敢了。”戴麗趕緊求饒,再不求饒一飛的手就又要擰她紅彤彤的鼻子了,我那可憐的鼻子啊。
“不行,那那麼便宜。”一飛不依不饒。
“你說吧,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就是別擰我鼻子了。”我那可憐的鼻子啊。
“什麼都行?”林一飛停下手裏的動作問。
“嗯”
“好吧,把電話號碼給我。”一飛好想要她的手機號碼,可是不知怎麼開口。
“沒問題,可是你要我電話幹嘛?”戴麗不明白。
“傻丫頭。說”一飛掏出自己的電話,一邊聽一邊按著號碼。一會戴麗的電話就響了。“把我的電話存到第一位,聽見了嗎。”說完做出要擰戴麗鼻子的樣子威脅道。
戴麗是第一次到一飛的房子裏,房子很大,雖然放著暖氣,可是還是讓人覺得冷,是寂寥的冷清。一飛不讓戴麗換鞋脫外套。“先別脫,暖和暖和再換。”戴麗笑笑,沒想到這個男生也如此細心,沒由來的又想起湧泉來,他也是一直這麼細心的照顧自己,可是他最近想的怎麼樣了呢?希望他能想通好好選擇自己的未來的路。
“坐啊。”一飛招呼戴麗坐下,然後讓人準備喝的東西。
“你一個人住嗎?”
“嗯”
“不是有爸爸嗎?”戴麗其實還想說你不是有後媽嗎,難道他自己一個搬出來住了?
“我搬出來了。”果不其然。
“可一個人住多孤單啊。”好可憐的一飛,難怪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孤單是孤單可至少沒有人算計我。”一飛給戴麗遞過去熱可可。苦笑了一下。“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畢竟我已經聽過你的了。”
戴麗點點頭。
“媽媽和爸爸在我四歲時就離婚了”——原來他媽媽還活著,隻是離婚了。戴麗有點欣慰。“媽媽去了非洲忙自己的事業,爸爸再婚後,家裏多了一個哥哥和姐姐,可是我卻不受待見,後媽和哥哥姐姐在爸爸麵前對我很好,可是爸爸一出去他們就欺負他,還不許我跟爸爸說。後媽更不消說,人前拿我當寶貝,人後就罵我是累贅,多餘的人。有一次帶我出去玩,姐姐差點把我推倒水裏淹死,還有,帶我去遊樂場卻故意把我給丟在旋轉木馬上,所幸我記得爺爺家裏的電話,才被警察送回爺爺家。後來爺爺帶我回家找爸爸理論,誰知爸爸竟然沒發現我不見了,正樂嗬1000嗬的跟他妻兒們看在遊樂場的照片。爺爺一氣之下帶我離開,去了英國。15歲那年爺爺走了,爸爸把我帶回中國,後媽和哥哥姐姐一改往昔惡劣的態度,對我很好。我以為他們改正了,沒想到無意中聽到後媽和她兒女的對話——原來爺爺立下了兩份遺囑,一份是讓我繼承所有的財產,另一份是:如果爸爸把我好好撫養到成年,在經過監護人和我的同意下,就把繼承權給爸爸。他們是想等我成年後說服我把繼承權讓給爸爸。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搬到學校住,也就是我拒絕把繼承權讓出。很好聽的故事吧?”一飛苦笑著。
“也就是為這個你哥哥找你,你們打起來了?”
“嗯。”
“好在你勝利了。”很解氣,好像是自己打架打贏了。
“他說如果我輸了就讓我讓出繼承權,他還以為我是那個任他欺負的小男孩,他不知道我在英國時學了合氣道,就憑他也想贏我?”一臉不屑。當然他有驕傲的資本,他保護了自己不是嗎。
“那麼孫曉鵬和李成高和這件事什麼關係?”戴麗清楚的記得當初學校的處罰公告上還有這兩個人。
“是林雲陽的跟班,如果沒他們兩個人在,我也不用在醫院躺一個星期了。”原來他們這麼卑鄙,竟然三個人打一個。
“揍他輕了,如果我在,我肯定幫你揍他。”戴麗憤憤不平,氣的要命“那麼孫曉鵬和李成高還在咱學校嗎?”別讓我看到他們,看到他們一定不給他們好臉子看。
“哼,他們還想在這個學校混,早轉學走了。”一飛本來陰鬱的心情因為戴麗的一句“幫你揍他”而開心起來。
“算他們識趣。”
靠近(下)
李嵐和鄭國隻顧著聊天,沒覺察到戴麗溜走了,李嵐試著接納鄭國,發現有個男友還是不錯的。以前和戴麗在一起時兩個人都不愛到食堂排隊買飯,現在這活是鄭國的了;每次下了晚自習鄭國都會護送她們到宿舍門口;早上晨跑時鄭國會陪著她,當她跑不動時,鄭國會拉著她,堅持到終點;晚上睡覺前鄭國會發一個短信給她,或者是一句晚安或者是早點睡“哦。麗麗呢?”兩個人終於意識到戴麗已經離開了教室。
“是不是去衛生間了?”
“嵐,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戴麗一飛學長喜歡她的事情?或者我們應該告訴她嗎?”
“我不知道,現在的湧泉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了,我怕再摻和進學長就更複雜了”戴麗告訴李嵐跟湧泉攤牌的時候,李嵐也頭大了,她和戴麗從小就是同學,謝湧泉對待戴麗怎麼樣她看的一清二楚,本來她跟戴麗一樣的想法,想她以後會跟湧泉結婚,沒想到竟然跟湧泉攤了牌。這個對待感情像鴕鳥一樣好友是怎麼鼓起勇氣來的呢?“我估計湧泉不會輕易放手的。”
“我們還是算了吧,如果學長真是喜歡她,就讓他自己說。如果我們說了,而學長不表白,好像顯得我們多八卦似的。”十六七歲的孩子自己感情都弄不清楚還幫別人瞎*心。還是算了。
“為什麼不肯讓我坐你旁邊呢?”想想第一次見麵就憋屈,一定得問明白。
“不是不讓你坐我旁邊,是任何人都不行。我自第一次進這個學校就享受著一個人坐的待遇。”一飛笑著,這小丫頭還真記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