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差不多。”心滿意足的貼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小時候被爸爸背著的感覺一樣,又安心又幸福。
我們在我爸爸和舅婆的墳上都沒多做停留,天越發的暗了下來,黑壓壓的籠罩在頭頂,盡管已經走得很快了,可還是在半路上就遇到了紛紛揚揚飄落下來的雪花。
“哇,下雪了!”我欣喜的站在山坡上,看著眼前飛舞的白色精靈。
可是項源絲毫不為所動,拉著我隻顧趕路,“趕緊回去,你還發著熱呢。”
“不要。”我固執的站在原地,“除非你吻我。”說著,借勢把被他抓著的手往回一收,項源跟著倒退到我邊上。
他轉過身無奈的看著我,“為什麼你總是這麼主動?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我有成就感就行了啊。項源,你是被我泡到的,你是被我泡到手的,哇,成就感好強烈。”我調皮的攀上他的脖子,“我會好好珍惜你的,好不好?”
他沒說話,伸手撥了一下飄落在我睫毛上的一小片雪花,然後捧著我的臉吻了下來。荒山枯草,飛雪連天,天地間如果隻剩下我和他,可不可以就剩下我和他?
大概是蔣小兵的死對我的觸動太大了,從那天開始,我一直表現得格外體貼,也不再糾結於蘇謹結婚那一晚他給我的讓我失望透頂的回答。
年底的時候,爸爸這邊的一個遠方親戚嫁女兒,媽媽去喝喜酒,我借口不舒服懶懶的不想出門。項源自然是留在家裏陪我的,為了我不至於太無聊,叔叔不知道從哪弄了條狗來,可日常照顧小狗的重任卻全都被項源扛了起來。
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家裏,他在喂狗,我在曬太陽玩手機。說實話,我不去參加婚禮,到底還是心有戚戚,尤其是帶著項源,深怕別人問起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這樣的問題。無聊的翻看著八卦新聞,忽然看到一個詞:恐婚。
我看了一眼蹲在遠處的項源,飛快的百度了“恐婚”這個詞,詞條裏的特征一條條看下來,越看越覺得也許項源就是因為出於對婚姻的畏懼,才會這樣逃避,我咬著手指想得入神,完全沒注意到什麼時候項源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隔著藤椅,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煞有介事的讀了起來:恐婚又稱為恐婚症或者婚姻恐懼症,在現代社會中,有婚姻恐懼症的朋友並不少見…
“喂!”我轉過身飛快的搶回手機,“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懂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
項源繞到我麵前,半蹲著仰頭看著我,“你覺得我有恐婚症?”
我隻覺得自己這般恨嫁的模樣實在很可笑,別過頭掩飾著我的滿臉尷尬,“哪有,我就隨便看看。”
可是他卻說:“嗯,其實我真的有這毛病。”
“啊?”我愕然的轉頭看向他。
然後他又說:“所以,結婚的事以後再說好嗎?反正如果我要結婚,也隻會娶你,絕對沒有第二人選。”
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隻好悶悶的點了點頭。
然後項源滿意的站了起來,“是時候該發揮我那讓你非我不嫁的廚藝了。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