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趴在酋長的耳邊,把石正峰的英雄事跡,說了一遍。
酋長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閃起了亮光,看著石正峰,說道:“你真的是祖靈派來保護我們的天神呀。”
說著,酋長扔掉了拐杖,顫顫巍巍,要跪在地上向石正峰行叩拜大禮。
石正峰慌忙上前扶住了酋長,說道:“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呀。您這樣,不是要折煞我這晚輩嘛。”
酋長情緒激動,烏雅在一旁攙扶著她。
酋長抬起頭,看著石正峰,動了動幹癟的嘴唇,說道:“我們秀女越實力一直很弱,經常受到其他部落的欺負。現在好了,有了天神的保護,我們秀女越可以揚眉吐氣了!”
烏雅在旁邊說道:“酋長,莫羅在山上打了一堆獵物,我們晚上點起一堆篝火,烤肉慶祝吧。”
酋長滿臉微笑,說道:“好,烏雅,你這個主意出的好,晚上我們點起篝火,烤肉慶祝。”
酋長傳出話去,晚上烤肉慶祝,男女老幼全都歡呼起來,在這環境惡劣的山林裏,能吃上一頓肉食可不容易。
眾人忙碌起來,女人和小孩去撿柴火,男人們則拿著石刀、石斧,把那些獵物開膛去皮,處理幹淨。到了晚上,日落天黑,夜幕降臨,人們生起篝火,在營地裏狂歡起來。
獵物被切成了塊兒,穿成了串兒,放到火上烤,烤得滋啦作響,皮肉焦黃,直滴油。
小孩們看著那些烤肉,饞得咽唾沫,以前,一年到頭,他們也難得吃上一回肉食。
人們把烤好的肉,首先拿給了石正峰,石正峰不好意思,說道:“這應該給酋長,沒有酋長的英明領導,就沒有我們秀女越今天的輝煌。”
石正峰這幾句話,說得很官僚。
酋長在旁邊說道:“天神,是你把吉祥安康帶到了我們秀女越,是你打敗了虎皮越,給我們奪回了尊嚴,這第一份肉,理應你吃。”
盛情難卻,石正峰拿起烤肉吃了起來。這些日子,石正峰在秀女越部落裏一直吃著野菜野果,如今嚐一口這烤肉,香得石正峰是滿嘴流油,天神也有嘴饞的時候。
石正峰吃著肉,酋長捧著一個壇子,遞給了石正峰,說道:“天神,你嚐嚐我們的酒。”
“你們這還有酒呀,太好了,”石正峰高興起來,烤肉配酒,那真是極致的味覺享受啊。
由於糧食匱乏,越族各個部落每年隻能釀造很少的一部分酒,這酒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祭神的,祭完神之後,部落裏幾個頭領才能悄悄地把酒喝掉,底層的族人,一輩子也喝不到一口酒。
酋長覺得石正峰是祖靈派來的天神,他就是活神,這就給石正峰喝,理所應當。再說了,有石正峰這麼一個無敵似的天神在這,以後,秀女越也不會再為食物擔憂了。
酋長和族人們都管石正峰叫“天神”,剛開始,石正峰苦口婆心地解釋,自己不是天神,隻是一個偶然流落到秀女越部落的華夏人。
石正峰不承認自己是天神,酋長和族人們都覺得天神這是在謙虛,哎呀呀,天神不僅武力強大,人品也很高尚嘛。
石正峰見酋長和族人們這麼固執,認定了自己是天神,無可奈何,不再解釋了。
好吧,隻要你們開心就好。
石正峰吃著烤肉,喝著燒酒,連呼過癮,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酋長和族裏那些地位比較高的女人,端著酒碗,來到了石正峰的麵前,輪流向石正峰敬酒。
和一群老女人喝酒,石正峰還是第一次,感覺怪怪的,但是,人家敬酒,這是禮節,不能不喝。
石正峰舉起酒碗,接二連三地喝了起來。
酋長和那些有地位的老女人敬完酒之後,烏雅她們這些少女端著酒碗,圍到了石正峰的身前。
石正峰有些醉了,說道:“你們還都是小女孩呢,別喝酒,把酒碗都放下。”
烏雅說道:“天神,你別瞧不起我們,我們酒量都很好。”
在秀女越,喝酒是女人們的特權,男人是沒有資格喝酒的,當然,石正峰這位天神除外。
石正峰見烏雅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笑道:“你能喝多少酒?”
烏雅拍了拍酒壇子,說道:“這一壇子酒灌不醉我。”
在華夏人的正統觀念裏,女孩子應該是矜持的、羞澀的,絕對不能沾酒的。但是,在秀女越部落裏,恰恰相反,女孩子都是熱辣的、奔放的,豪飲千杯不醉的。
石正峰覺得烏雅她們身上這股少女的野性,別有一番韻味。
石正峰舉起了酒碗,說道:“來,烏雅,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那天在水潭邊救了我。”
烏雅端著酒碗,說道:“天神,我應該感謝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