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指著遠處那座湖泊,問阿寶,“那是怎麼回事?”
阿寶看了一眼,說道:“那是盤古湖,自從前些日子晚上傳出怪聲之後,這盤古湖隔三差五就像沸騰了似的,冒起氣泡,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石正峰說道:“我去那湖邊看一看。”
說著,石正峰就邁開腳步,朝山下衝了過去,阿寶在後麵叫道:“喂,別跑那麼快,等一等我呀,喂,等等我。”
阿寶追著石正峰,一路狂奔,來到了盤古湖邊,累得阿寶氣喘籲籲,直不起腰。
石正峰看了看這盤古湖,湖水很大,湖水蔚藍平靜,像是一麵藍色的鏡子。藍方居留地的“藍方”二字,就是取自這盤古湖蔚藍的湖麵。
石正峰想邁步踏進湖裏,阿寶在身後拉住了石正峰,說道:“這盤古湖是我們商族的聖湖,族規規定,沒有大首領和長老們的批準,任何人不準觸碰湖水。”
石正峰說道:“族規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糟老頭子放的狗屁,不用理會。”
“喂,喂,萬一要是被人看見就麻煩了,”阿寶想要攔住石正峰,但是石正峰已經邁步進了湖裏。
石正峰隱隱約約看見,湖水下麵有一排腳印,好像是有人從湖裏走了出來。
石正峰轉身對阿寶說道:“你回家吧,我辦完了事就去找你。”
“喂......”阿寶還想和石正峰說幾句話,石正峰突然縱身一跳,跳進了盤古湖裏。
石正峰使出了閉氣法,像一條靈活的大魚似的,在盤古湖裏暢遊。
石正峰在蔚藍的湖水裏遊了一陣,發現湖底有一座山峰狀的巨-物,這巨-物正是飛島行宮。
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原來你藏到湖底了,石正峰朝飛島行宮遊了過去。飛島行宮沉在湖底,四周都密封起來,石正峰圍著飛島行宮轉了半天,連一絲縫隙都沒有找到。
石正峰心想,這飛島行宮堅固無比,自己要是硬闖,很難闖進去,隻能等著飛島行宮打開豁口,再鑽進去。
石正峰守候在飛島行宮外麵,守了幾個時辰,飛島行宮突然伸出了一根大管子,這大管子探出了湖麵,攪得湖水猶如沸騰一般,嘩啦嘩啦直響。
石正峰追著那根大管子向上遊去,遊到了大管子附近,石正峰就感覺到一股汙濁的氣體從大管子裏噴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汙濁的氣體噴吐幹淨了,又開始吸氣。
石正峰心想,這根大管子應該是飛島行宮的呼吸管,自己正好順著這根大管子潛入飛島行宮。石正峰使出了縮骨功,鑽進了大管子裏,順著大管子向下滑去。
滑得天旋地轉,暈頭轉向,石正峰滑進了飛島行宮裏,跌落在地。
石正峰倒在地上,還沒清醒,一個侍女就走了過來,石正峰慌忙躲閃,躲到了一邊,還好,沒有被侍女發現。
“大主宰這幾天閉關修煉,也不知道修煉得怎麼樣了,”兩個侍女一邊走著一邊聊天。
“我聽說大主宰病得挺嚴重。”
另一個侍女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種話可不敢亂說,被大人們聽到了,可是要拔舌頭的。”
“嗨,這裏就咱們姐妹,怕什麼呀,大主宰要是死了,這白色殷商可就散了架了,咱們姐妹該如何是好啊。”
“你聽說沒,現在這飛島行宮裏的人都在為自己想後路呢,就等著大主宰一死,分錢散夥。”
“咱們底下這些人想著分錢散夥,天公大人和地公娘娘他們還在為大主宰的位置,爭個你死我活呢。”
“噓,快到大主宰寢宮了,別說話了。”
兩個侍女端著果盤來到了屠岸宇的寢宮門前,石正峰跟在兩個侍女身後,一路尾隨而來。
秦金龍、秦銀龍站在宮門前,說道:“把果盤給我們吧。”
“是,”兩個侍女把果盤遞給了秦家兄弟,然後退了下去。
秦家兄弟拿著果盤進了寢宮,在開門的一瞬間,石正峰隱身於黑暗之中,鑽了進去。
寢宮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很是難聞,路修遠和藍櫻花坐在屋子裏,對秦家兄弟說道:“把果盤放在桌子上吧。”
秦家兄弟放下了果盤,退了下去,石正峰躲在角落裏,看著路修遠和藍櫻花。
藍櫻花說道:“現在李文已經死了,我是地公,你是人公,這大主宰之位非你我二人莫屬了。”
路修遠說道:“咱們倆是白色殷商僅次於大主宰的存在,但是,我們和大主宰的威望相差得太遠了。經過這些年的造神運動,大主宰已經是世間唯一的真神,神是不會死的,現在大主宰死了,我們怎麼向底下的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