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屠岸宇死了,石正峰很是懊惱,殷守本頒布的懸賞令上說了,活的屠岸宇值五百萬兩銀子,死的屠岸宇值三百萬兩銀子,屠岸宇這麼一死,兩百萬兩銀子就沒了。
藍櫻花說道:“我們可以說大主宰上天堂了,把世間的權力交給我們了。”
路修遠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人心不穩了,咱們再這麼說,白色殷商就會化成一盤散沙。”
藍櫻花說道:“大主宰駕崩了,這是事實,咱們不能一直這麼瞞著吧,再說了,過幾天,屍體咱們瞞得住,這氣味兒咱們也瞞不住呀。”
石正峰這才意識到,屋子裏的淡淡臭味是屠岸宇屍體散發出的屍臭。
路修遠說道:“屍體我會處理一下,大主宰經常閉關修煉,幾個月不見人,咱們隻要掩蓋住了屍臭,幾個月,甚至是幾年,咱們都瞞得住。”
路修遠起身將宮門打開了一道縫隙,叫過一個親信嘀咕了幾句。過了一會兒,親信帶著一個人進了寢宮。石正峰看著這個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不是惡郎中嗎?
在黃方居留地的沙漠裏,黃景升一劍刺中了惡郎中,以為刺破了惡郎中的心髒。其實,惡郎中為了防止有人殺他,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改造了,惡郎中的五髒六腑可以在體內自由地移動。
當黃景升一劍刺向惡郎中胸口的時候,惡郎中把心髒挪開了,黃景升那一劍並沒有刺中惡郎中的要害。惡郎中撿了一條性命,逃回了藍方居留地。
路修遠看著惡郎中,說道:“你是屠岸文的人,現在屠岸文已經死了,你有什麼打算呀?”
惡郎中畢恭畢敬地站在路修遠的麵前,說道:“如果娘娘和大人不嫌棄我,我願為娘娘、大人效犬馬之勞,盡心盡力,肝腦塗地。”
路修遠說道:“好,你是個聰明人,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把一具屍體處理一下,叫這屍體不能腐爛,不能散發異味,看上去還和活著一樣。你要是做得好,娘娘和我不僅既往不咎,還要重重地獎賞你。”
惡郎中拿起了隨身攜帶的藥箱,說道:“大人和娘娘的命令,我一定完成,不知要處理的屍體在哪?”
“跟我來,”路修遠帶著惡郎中向寢宮深處走去。
寢宮深處掛著一層簾子,路修遠拉開簾子,露出了屠岸宇的身體。屠岸宇坐在輪椅上,背對著路修遠。
路修遠推起輪椅,屠岸宇閉著眼睛,膚色烏青,早已沒了氣息,“這就是你要處理的屍體。”
惡郎中見到屠岸宇,驚叫起來,“大主宰!這......”
“喊什麼?!”藍櫻花惡狠狠地瞪了惡郎中一眼,“你要是敢把大主宰的死訊張揚出去,我就叫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失去了屠岸文保護的惡郎中,就像是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夾著尾巴做人。
路修遠說道:“你把大主宰的遺體處理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惡郎中打開藥箱,拿出了剪子、小刀一類的解剖工具,開始給屠岸宇解剖。
惡郎中把屠岸宇的肚皮豁開,然後把五髒六腑都掏了出來,扔到了垃圾桶裏。藍櫻花和路修遠在旁邊看得直惡心,紛紛扭過頭去。
掏光了五髒六腑之後,惡郎中拿著自製的草藥,塞進了屠岸宇的身體裏,然後再用針線,把屠岸宇的肚子縫上了。最後,惡郎中拿著化妝品,給屠岸宇化了化妝,使屠岸宇的氣色看上去紅潤了一些。
惡郎中擦了擦血淋淋的手,說道:“大人,娘娘,做好了。”
藍櫻花和路修遠扭頭一看,屠岸宇閉著眼睛坐在輪椅上,那副樣子像是在冥思苦想。
路修遠咧著嘴巴笑了,說道:“不錯,不錯,真不錯。”
藍櫻花問道:“這屍體能保存多長時間?”
惡郎中說道:“多了不敢說,一百年之內絕對沒有問題。”
藍櫻花笑了,對路修遠說道:“太好了,這樣咱們就可以以大主宰的名義,發號施令了。”
路修遠點了點頭,說道:“嗯,對,誰要是有什麼疑義,可以讓他親自來見一見大主宰。”
“你們倆打的一副好算盤呀。”
寢宮裏突然響起了第四個人的聲音,藍櫻花、路修遠和惡郎中都嚇了一跳,循聲一看,石正峰正站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