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落到了地麵上,一下子想起來了,屠岸宇的屍體還在飛島行宮上麵。沒有屍體,石正峰就沒法去找殷守本要賞錢。
石正峰不顧燃燒的熊熊大火,朝飛島行宮衝了過去,飛島行宮裏麵不停地有白賊衝出來,這些白賊全都燒成了火人,慘叫著,跑出去一段路,栽倒在地。
石正峰朝飛島行宮內部看了一眼,濃煙滾滾,到處都是火光和屍體。石正峰又到附近看了看,附近的草木被引燃了,燒成了一片火海,火海當中倒著幾具屍體,已經燒成了木炭,辨別不出容貌了。
“屠岸宇,你這老賊哪去了?”石正峰正在尋找屠岸宇的屍體,突然,身後走來了幾個人。
石正峰回身一看,這些人穿著鄉勇的製服,石正峰剛要去拔龍淵劍,鄉勇就噴出了一股迷香,正噴在石正峰的臉上。石正峰感覺天旋地轉,身子輕飄飄的,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等石正峰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一個籠子裏,戴上了手銬腳鐐,這手銬腳鐐都是用禁錮石製成的。石正峰掙紮了幾下,掙得手腳生疼,那手銬腳鐐卻是紋絲未動。
“兄弟,別白費力氣了,”身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石正峰的身邊坐著幾個人,這幾個人和石正峰一樣,都戴著禁錮石製成的手銬腳鐐。
那個中年人看了看石正峰,問道:“小家夥,你是個武者吧?”
石正峰看著中年人,目光充滿了警惕。
中年人說道:“我們都是武者,被衛國官府捉了,到這鹽礦來當苦力。”
“什麼鹽礦?”石正峰一臉的茫然。
中年人說道:“藍方居留地發現了鹽礦,衛國官府和藍方居留地合夥開采鹽礦,我們就是采鹽的苦力。”
中年人正說著話,幾個衛國士兵和居留地鄉勇走了過來,他們打開了籠子,衝著石正峰他們叫道:“出來幹活兒,快,快,快!”
籠子裏的武者們拖著手銬腳鐐,走出了籠子,站成了一排,到衛國士兵那裏領取鎬頭,拿著鎬頭走向了鹽山。
鹽山下麵挖了一個洞,這個洞通向山體內部的鹽礦,數百個勞工扛著鎬頭,在士兵、鄉勇的監督下,向鹽礦裏走去。
這鹽礦裏的勞工,除了石正峰這樣的罪犯武者之外,還有在居留地裏招募的商族人。石正峰在商族勞工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殷小虎。
殷小虎也見到了石正峰,很是驚喜,揮手叫道:“正峰,正峰!”
“小虎,你怎麼也在這?”石正峰朝殷小虎走了過去。
“回去!”突然,一個鄉勇擋在了石正峰的麵前,狠狠地甩起了皮鞭。
石正峰手腳戴著禁錮石,打不過這些鄉勇,隻得看了殷小虎一眼,重新回到隊伍裏,走進鹽礦。
鹽礦很深,礦頂吊著一個個布袋,布袋裏麵裝著螢火蟲,用來照明。因為鹽礦裏可燃氣體濃度較高,所以不能使用明火,照明得用螢火蟲。
石正峰走進了陰冷潮濕的鹽礦裏,一個衛國士兵指著洞壁,叫道:“把這些鹽塊鑿下來,快,每人每天最少鑿下一千斤粗鹽塊,否則就沒有飯吃!”
罪犯武者們拿著鎬頭開始鑿鹽塊,拿鹽塊和石頭混雜在了一起,很是堅固,石正峰他們累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鑿下一塊。
鑿下來的鹽塊叫做粗鹽塊,這些粗鹽塊要裝到小車上,運到外麵去。外麵,有鹽工拿著鏨子,把粗鹽塊上的鹽和石頭分離開,分離後的鹽塊叫做細鹽塊。最後,鹽工還要把細鹽塊放到大鍋裏去煮,祛除雜質,過濾幾遍,得到的就是可食用的鹽巴了。
本來,衛國官府對商族居留地是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但是,自從藍方居留地發現了大量的鹽礦之後,衛國官府立刻宣布,藍方居留地的鹽礦乃是衛國官府和藍方居留地的共有資源,雙方共同管理經營。
藍方居留地的大首領蘇占鼇無可奈何,小胳膊擰不過大腿,隻得同意了衛國官府的要求。於是,衛國國君康延平派來了一個鹽運使康孝先,代表衛國官府管理經營居留地鹽礦。
雖然,名義上是鹽運使康孝先和大首領蘇占鼇一起管理經營鹽礦,雙方五五分賬。但是,實際上,康孝先對鹽礦的管理經營擁有主導權,蘇占鼇還是要服從康孝先的領導。
蘇占鼇要是敢不服從康孝先,康孝先一道奏疏參上去,康延平立刻就會派兵滅了藍方居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