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忠舉著火把,走在了最前麵,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說道:“咱們再走一刻鍾的時辰就到太廟了。”
曲文忠說著話,感覺身後石正峰他們的腳步聲消失了,回身一看,石正峰停住了腳步,擋住了大牛、小狼、秦舞陽。
曲文忠感到奇怪,問道:“正峰,你怎麼了?”
石正峰麵色凝重,說道:“曲大哥,這裏隻有我們五個人,大牛、小狼、秦舞陽都是實在兄弟,你也不必避諱,說幾句實話吧。”
曲文忠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道:“正峰,你到底怎麼了,別磨蹭了,我們快去誅殺老賊。”
石正峰說道:“曲大哥,我再叫你一聲大哥,希望你不要再隱瞞了,你和智長安是不是一夥的?”
曲文忠很是震驚,隨即苦笑,說道:“正峰,你好端端的怎麼說這些瘋話,老賊殺了我全家,我和他不共戴天,怎麼會是一夥的?”
大牛、小狼、秦舞陽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說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曲大哥忠肝義膽......”
石正峰擺手打斷了大牛的話,說道:“我也不願相信曲大哥是奸細,但是,曲大哥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得不令我起疑。”
曲文忠笑了一下,說道:“正峰,你覺得我哪裏可疑,說出來我聽聽。”
石正峰說道:“智長安殺了你全家,唯獨不殺你,這是第一個疑點。”
曲文忠收斂了微笑,說道:“這個很好解釋,老賊是為了羞辱我,讓我生不如死。”
曲文忠摘下了半片麵具,露出了臉上的“奴”字烙印。
大牛在旁邊說道:“是啊,主人,智長安把曲大哥全家都殺了,這可是絳城人人都看到的事實,曲大哥怎麼可能和智長安是一夥的?”
小狼、秦舞陽也讚同大牛的觀點,“是啊,曲大哥不會是智長安的奸細。”
石正峰說道:“單憑這一點,我也無法確定曲大哥是智長安的奸細,但是,還有很多疑點。”
曲文忠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說道:“正峰,你有什麼疑點,統統說出來好了,不過你得抓緊時間,別耽誤了刺殺老賊的正事。”
石正峰說道:“第二個疑點,我們去飲馬川營救你的時候,看押你的那些智家兵都是凡夫俗子,廢物似的不堪一擊。”
曲文忠有些氣憤,說道:“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去問老賊,我怎麼知道他安排什麼人看押我?”
石正峰說道:“智長安恨你入骨,怎麼會派一群廢物去看押你?他就不怕半路上有人把你救走嗎?”
曲文忠說道:“老賊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無法回答你。”
石正峰說道:“我再說第三個疑點,你擔著謀反的罪名,這是通天大罪,為什麼我們把你救走之後,智長安沒有全力去搜捕你?”
曲文忠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老賊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不過,我想老賊一向傲慢,可能覺得我威脅不了他,所以沒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石正峰說道:“就算你的解釋合理,我再說第四個疑點,你說這條地道是你從一本古書上發現的,而且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你是禁軍統帥,宮廷檔案是不歸你管的,而且你也沒有讀書的習慣,你怎麼會突然發現那本古書?”
曲文忠撇了一下嘴,說道:“我說了,那是巧合,是天意,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如此。”
大牛、小狼、秦舞陽覺得曲文忠忠肝義膽,便先入為主,覺得曲文忠是個好人,絕不會是智長安的奸細。
“峰哥,你不要再說了,曲大哥不會是奸細的,”秦舞陽說道。
石正峰擺著手,說道:“舞陽,還有大牛、小狼,你們都別說話,我再說其它疑點。”
石正峰盯著曲文忠,說道:“我再說第五個疑點,昨晚你帶我們來到地道,我發現這地道裏有新鮮的腳印。”
曲文忠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事先來查看過這條地道,那腳印是我留下來的。”
石正峰說道:“你穿著兩隻不一樣的鞋,而且兩隻腳還大小各異?”
大牛和小狼、秦舞陽都下意識地朝曲文忠的雙腳看去,曲文忠的雙腳穿著一樣的鞋子,而且看上去兩隻腳也是一般大小。
曲文忠說道:“正峰,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你不要再開玩笑了。”
石正峰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昨晚我就發現了兩隻不一樣的鞋印,一隻鞋印是你的,另一隻鞋印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