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背過身去,視線透過窗戶斜看著外麵,良久,未曾言語一聲,這便讓姬野和歧月心中的擔憂再度升了起來。可他們又無可奈何,隻能選擇靜靜的等候。
好半天,蘇護坐下身,看向兩人質問道:“你們來到洛城所圖什麼?”
姬野道:“回城主大人,我們剛才若是有半點虛言假語,此刻怕已經不能站著與你說話了吧。”
蘇護陰測的笑了笑,道:“的確,你們所說很有可能是事實,但我相信你們一定還另有所圖,身為洛城一城之主,若是不能護一城安危,倒是說不過去了。”
歧月道:“城主大人說笑了,自我們進城到現在,時間不過一個時辰有餘,便被少城主以及手下押解至此。如果當真有危害一城安危的能力,又豈會如此聽命。況且,有城主大人這樣的強者坐陣,縱是有此一心,怕也隻能退避三舍呀。”
蘇護道:“你們可知為何這段時間各個守防要地守衛極奇嚴苛……罷了罷了,以你們幾人的修行實力,連一絲混水摸魚的可能都沒有。這樣,我許你們盡快離開洛城,前提是將那個叫葉鳴的小子留下來。”
“不行。”姬野脫口,語氣之中,似乎根本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城主大人,一來我們未曾犯任何惡事,擾亂洛城平靜,其次我們雖然與葉鳴相交不長,但他業已是我們同行一員,作為朋友,作為大哥,我是絕對不願意看到他被扣人為質以換我們平安離去。還有,我相信以城主大人的為人,應該是不會做出仗勢欺人,欺辱弱小,特別是對於一個普通的少年小子。”
“哈哈……好一個能說會道,若我強行扣留,這便落下你的口實,仗勢欺人,欺辱弱小!”蘇護咧嘴一笑,道:“如果換作其他人,我自當不會如此。但他不行,至少是現在。一來,我定要在他口中探清,到底他是如何獲知我蘇府的秘密,其次,我……”
蘇護欲言又止,但是,以他臉上的神情,並不難猜出他將要所說什麼。
歧月道:“城主大人雖然不承認,但在大人心中卻已經有了幾成的肯定。既然已經肯定,為何又不回到正題,借以此,一解大人心中的疑惑呢?”
蘇護道:“你是什麼意思?”
歧月道:“很簡單,既然城主大人有幾分相信他是轉世重修,那麼,像如此隱密之事,他卻能說出一二,月兒大膽一猜,很有可能他就是三人之中的那一人。”
蘇護臉色頓變,一巴掌拍在桌案,要不是此刻控製了力道,桌案又得瞬間齏粉。“你們不必再說,我此刻便放你們離開,他必須留下,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有,一定有。”歧月看似笑臉,但眼神之中卻浮現一抹極為古怪的意味。“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城主大人應當明白。如果城主大人執意而為,我想你將會看到一幕你根本不願意見到的場麵。”
蘇護雙眼半眯,道:“此話何意?”
歧月道:“放才我大哥業已說得很清楚,我們雖然與葉鳴相交不久,但他業已是我們的同行一員,我們絕對不可能讓他被當作人質扣押在城主府。當然,我們同樣很清楚,如果此次雙方激怒,以我們的實力修為,根本連一點自保的可能都沒有,所有的反抗也都是徒勞。但城主大人,你千萬不要忘了,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不能自保,不能反抗,但我們還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人。”
蘇護道:“殺人?你們能殺誰?”
“就是那一個普通的少年,那一個能夠道出你們蘇府秘密的少年。”歧月道:“大不了一死,如此一死,倒是在這幽冥路上有同行陪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