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優雅含笑的說著這句話,卻是比任何一種毒性強烈的毒蛇還要惡劣,尤其當雪荔已經快要崩潰嚎哭時他還能愜意之至的看著這個曾經屬於過他的女人而無任何憐憫或慚愧,不愧是聶穎謙。
“我告訴你聶穎謙,就算死,我都不會把孩子給你。”
聶穎謙悶悶的笑來,聲音全都壓在胸膛,聽起來沉沉重重。
他慢慢站起來,穿著襪子的雙腳直接踩在地上,脊背挺了起來,雙手閑閑的去扣皮帶,眼睛瞬也不瞬望著雪荔,帶著高高在上輕視人的神態。
“不把孩子給我?鄧雪荔,不說其他,就說我現在帶走灣灣你都阻止不了,你怎麼跟我鬥?你拿什麼跟我鬥?”
雪荔憋忍不了,抱著小腹哈哈大笑:“聶穎謙,你隻會欺負女人,我鄙視你。”
聶穎謙一邊拎自己西褲,一邊係皮帶,神情自若。
“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世界強者為王,你激怒我,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我激怒你?”雪荔捂著心口,急不可耐的尖叫:“這兩年我消失的幹幹淨淨,最窮的時候我帶著灣灣吃過一個月的泡飯,我沒有找你吧?我沒有打擾你的生活吧?你說我激怒你?還是根本是你故意找我麻煩?”
他係好皮帶,緩步朝雪荔走來,剛伸手想捏雪荔下巴,被她狠狠的拍開,聶穎謙紅著眼,不甘心的帶著征服的欲望,再次去捏雪荔下巴,她一閃避就想跑,聶穎謙掐著她脖子將她抓回來,並用雙腿夾住了雪荔身體,這樣一接觸,他才發現,她瘦的不像話。
她的手拚死捶打他,這在聶穎謙看來,無非是些花拳繡腿。
他朝她湊近,她的皮膚還是那樣瑩潤潔白,皮膚下流淌著青綠色的血管,而他,儼然成了中世紀的吸血鬼,雪荔像是震人食欲的美餐,讓聶穎謙渾身血液不停的叫囂。
“我聶穎謙愛的女人,誰他媽敢動?”
“滾!別對我提愛!你讓我惡心!”
“惡心?哈哈~你別忘了,我*過你——無數次。”
“滾!!!”
雪荔的淚終是在他凶惡不堪的穢語裏滾滾落下,那是一個女人最後執著的自尊,如今也被這個男人狠狠的踐踏,像玻璃一樣摔的粉碎。
“爹地……爹地……”
灣灣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身邊,揪著雪荔的衣服,哭的臉都花了。
“爹地……不要打媽咪……求你不要打媽咪……”
灣灣看到雪荔被聶穎謙掐著脖子,甚至連身體都被男人狠狠的提了起來,心裏恐懼極了,一個勁抓著媽媽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著,哀求她的爸爸。
“滾房裏去!”
灣灣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雪荔努力扭動脖子眼睛下瞟去看灣灣,手推著孩子腦袋,示意她趕快回房。
“鄧雪荔,你讓我痛苦,我也不能讓你幸福啊,既然我們回不到當初,那就一起下地獄吧,反正我這輩子忘不掉你了,我注定要痛苦一輩子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能看著你幸福啊,你這輩子就是我的,誰他媽都得不到。”
他鬆開手,繞到雪荔背後將她狠狠抱住,頭埋進雪荔脖頸裏,張口便咬了下去。
“滾!混蛋!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聶穎謙終是落淚了,淚水聚集在雪荔脖子上,她的身體被他強行一掰,那團液體像彈珠般掉進了雪荔深深的鎖骨裏。
若最初是帶著恨意的齧咬,如今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他的唇糾纏著雪荔的皮膚,一點點一寸寸,無數多的淚水噴湧出來,他原以為,為了名利地位他可以棄任何於不顧,他也以為,不過一個女人,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如今他身體力行的證明了,這世上,真有毀不掉的愛情,真有追悔莫及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