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茹吸吸氣,然後平靜的看著我,說到:“趙雲杭,我恨你!恨你的不負責任,恨你的懦弱,你就是個人渣!”
兩年過去了,這一幕經常在我腦子裏出現,而且越來越清晰。她眼裏那滿滿的恨意以及強忍著不讓淚水漫出眼眶的倔強!越來越清晰,恍如昨日。心越來越痛。
作為班長,我幾乎和班上大多數同學都有接觸,也僅僅隻是接觸。
有些同學,是見麵都不一定會點頭的那一類人,吳茹不是那種,卻也差不多,我跟她那倆位死黨陸一寧和唐茜茜關係還好,但對她卻沒怎麼注意,可能是她太安靜、太沒存在感吧?
真正注意到她是大一上學期的寒假,在那家火鍋店裏,她一個人安靜坦然的吃火鍋。
我當時就想,這孩子孤獨得可憐。
再一次不得不注意她,是在競選副班長的班會上,說句實話,腦子裏把班上的人過了一遍,我都沒想過會是她。
她話特別少,幾乎是別人問一句她答幾句,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溫溫柔柔麵帶笑意。看著軟綿無力,可做起事兒來卻幹淨利落,她做副班長時的工作能力,不知道甩了前任副班長幾條街。
而且我發現,她笑起來很好看,不笑的時候卻讓人感覺很冷,側臉極其迷人!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我對她產生了興趣,借著同時班委的便利,主動跟她搭話。跟以前的搭話是明顯不同的,我帶了目的性的。
從那以後我經常會找她聊天,若即若離的那種,這是我勾搭女生慣用的手法,她就像我獵物慢慢的進了坑裏。
真沒讓我失望。
三個月後我隱晦的表白,讓她做我女朋友!毫無懸念,她答應了。
當時我就想,其實也不難追嗎?為什麼當初李彥會碰了一鼻子灰呢?
嗬嗬…
在一起的前兩個星期裏,我覺得新鮮,對她特別好,什麼好聽說什麼,她越來越溫柔,偶爾撒撒嬌。
這讓我覺得稀奇,沒想到死水一樣的吳茹也會撒嬌…
可是後來…。我就覺得無趣,我不喜歡她那太過沉寂的性子,我好像是喜歡鬧騰一點兒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的每位女朋友任期都不長,時間長了,可能就莫名的倦了…
後來越來越覺得煩躁,經常說一些不中聽的話,這個時候,我不喜歡她太聽話,不喜歡她的委曲求全,不喜歡她看我時那種小心翼翼的表情。
反正我什麼都不喜歡。
我全然沒想過這是我逼出來的。不然沉穩如水的吳茹,怎麼會卑微的討好一個人?
隻有愛情,才能讓一個人低到塵埃裏。
可是那時候我不懂。
再後來,我是真的膩了,煩膩到深處的那種,但我不想分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這麼消磨著她。
消磨著她的愛…消磨著她的耐心…使勁兒的磋磨她。
可是到最後我們還是分手了!
那天我們不知道一開始在聊些什麼,說到家長,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了一句“就你這樣的,怎麼有資格見我爸媽!”
說完我就後悔了,平時再怎樣我也不會說這麼傷人的話,可能是她的寬容讓我變得越來越有恃無恐,誰叫我是被愛的那一個呢,陳奕迅不是說了嘛,被愛的都有恃無恐!
我反應過來…看向吳茹,她已經淚流滿麵,我突然覺得好心疼,走過去想抱抱她,可是她推開了我,哽咽的說到:“趙雲杭,分手吧!我累了,給我留點尊嚴!”
說完就走了,頭也沒回的走了。我心莫名的感覺被針紮了一下。這種感覺讓我很陌生,陌生到讓我無所適從,可我還是沒有挽留。
這段感情,靠著吳茹一個人的堅持與容忍,維持了半年。
她算是我眾多女朋友團裏的新紀錄,站在金子塔尖遙望的人。
每想到這裏,我都會自嘲的笑笑。
我換女朋友如換衣服,我以為不會難過,可是一起上專業課時看到吳茹憔悴的樣子,我發現我心疼了。
那種感覺很清晰,我忽然覺得…應該跟著自己的內心走。
於是…我又重新跟她聯係了起來。
我以為她不會搭理我,然而並不是,隻是語氣裏有著疏離感,就像跟一個半生不熟的人聊天。
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是愛她的,這種認知,讓我莫名歡喜。
我們斷斷續續保持著聯係,就像藕斷絲連,光棍節前夕我提出和好,那時候我們分手快兩個月了。
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讓我失望了…她沒答應。
她拒絕得雲淡風輕。
我火了,我從沒對哪個女的這麼上心過,卻得到這樣的結果。實在不是我的作風。
我趙雲杭何曾缺過女朋友?
嗬…笑話…
我又鎖定了新的目標,跟吳茹在一起已經打破了不碰窩邊草的原則,所以我還是班上的女生,叫薛洋,我承認,我存心想讓吳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