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姑娘,你怎麼來了?”正當我有些無策地時候,大殿裏有位本來正在忙碌著指揮擺放的急風騎士,忽然又驚又喜地迎了出來。
糟了,遇上認識憐兒的人了,而且看他的語氣似乎還和憐兒‘挺’熟的。
“嗯。
”我心中微驚,口中忙隨意地先應了聲,半垂下的目光迅速地掃了一眼他的編號,這個編號二十七的騎士和憐兒是什麼關係?憐兒怎麼從未提及過?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眼前這個少年雖然也算英俊,不過和王憐‘花’卻根本就無法想必,看他如此神態,在三十六騎中排名又如此之後,隻怕暗戀憐兒的個小人物而已。
“我是奉命前來地。
”臉上有易容,不便微笑,我索‘性’便故意帶點冷淡道,“我要去見那兩個人。
”
“明白明白。
”二十七騎士毫不介意“憐兒”地冷淡,熱切地道,“我這就帶你去。
”
“不必了,我知道怎麼走。
”我還是保持這淡漠的姿態。
“沒關係,還是我帶你去見大哥吧!”這個急風騎士地‘性’子,看起來倒和其他如冰般冷傲的急風騎士渾然不同。
還要見大哥?他們的大哥莫非就是方心騎?看來監控沈‘浪’和熊貓兒地一定是第一騎士方心騎了,他對憐兒和我都比較熟悉。
如果我自己冒然前去,隻怕容易‘露’出破綻,眼珠半轉間我立刻低了頭,假裝不敢看她,學著憐兒的語調,刻意微微地放柔了一些聲音,禮貌地道。
“那有勞了!”
“憐兒姑娘客氣了,這邊走。
”二十七騎士綻開了一個熱情的笑容。
帶著我避開了忙碌的仆從,一邊聊一邊轉入大殿的右側。
我小心地應付著,采用的都是含糊的詞語,幸而這名騎士似乎正因能單獨地和憐兒獨處一會而十分興奮,竟未發現我和憐兒地不同。
但我暗地裏仍先早已做好一旦他發現異樣就立即出手的準備,此刻是非常時期,也顧慮不到那麼多了。
大殿十分寬闊。
兩邊帷幕重重,大約走了四五丈之後,二十七騎士才住了口,走上前挑起了第一重帷幕,喚道:“大哥?”
“二十七弟,什麼事?”進入第一重帷幕之後,前麵地燈光和人生頓時靜然了許多,朦朧的光線中隻見大理石的地麵上擺了許多‘精’致的寬大蒲墊。
似是轉‘門’為奏樂人員所擺設。
我隻來得及望了一眼,隻見眼前人影一閃,一個英氣俊傑的少年已站在我們前麵,微微詫異地看著我,道,“這是?”
“大哥。
憐兒姑娘是遵白宮主吩咐前來讓沈‘浪’和熊貓兒服‘藥’的。
”不等我解釋,二十七騎士已將我方才的理由代為呈報了上去。
這位少年正是方心騎,隻聽他疑道:“可昨日白宮主不是才親自來過嗎?”
我微微一緊,但隨機便回想昨日夜裏確定憐兒未曾離開過寢宮,便鎮定地回道:“這個奴婢就不知了,今日奴婢本是向宮主例行問安,可宮主卻突然吩咐奴婢將這兩杯酒送過來,說要奴婢親眼看見沈‘浪’和熊貓兒服下,至於是什麼原因,宮主未說。
奴婢也不該問。 ”
我模棱兩可地道。
暗示我地“問安”是有原因的,正如我此行的原因。
旁人是不該隨便問的。
方心騎謹慎地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我一動不動地溫順地站著,將頭低垂三十度左右角,一手穩穩地托著銀盤,另一隻空著的右手微微地捏住衣襟,小指輕輕翹起,垂著眼任由他打量,心卻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這個小動作,是我平時觀察憐兒得來的的小習慣。
“那跟我來吧!”方心騎的略顯鋒利地目光,果然在我的小指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終於點了點頭,顯然是這個小動作消除了他的防備之心。
我暗中鬆了口氣,舉步跟在他身後。
方心騎帶著我們走入第二重帷幕,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右側第三根柱子,竟是指最邊上的第三根而不是大廳旁的第三根。
白飛飛說的可真是簡單哪!我不由地微微苦笑,若不是遇見了這個二十七騎士,我很有可能就要顯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