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一邊用一把匕首從架在火上的羚羊上麵割下一塊腿部肉遞給雪立道:“吃玩後找個人去外麵打聽一下,打聽打聽消息,看看蛟龍會至今是否還在,朔馬幫與巨劍盟又如何了?兩幫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越清楚越是好,越是仔細也就越是好。”
雪立從張陽的手裏接過羊肉道:“好,打聽點消息那是小意思,我們兄弟雖然沒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打聽一點消息那卻是小意思,小事一莊而已。”
張陽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們的本事,他相信自己兄弟們的本事,打聽一點消息那是容易得很,因此把這件事情交給雪立之後他就再也不過問一句了。
張陽又在羚羊身上割了一塊肉給肖二郎道:“吃玩之後就準備行李,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走,不要到時候連一點行李幹糧都沒有準備,萬事早做準備為好。”
肖二郎高興的笑著答道:“是,頭,一會兒我就去準備,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一定把行李全部準備好,一定讓兄弟們趕路的時候一定吃飽,一定不會讓兄弟們餓肚子。”
張陽點點頭,又連忙給兄弟們分肉,眾人見張陽給自己分肉都高興不已,他們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隻是破廟外麵還有自己的兄弟,已經冰冷了的兄弟們。
張陽等人在這裏喝酒,他們的幾個兄弟們卻是已經走了,已經命喪黃泉了。
給眾人分完了肉,張陽從雪立的手裏接過酒壺,搖了一下,裏麵居然還有酒,七八個人喝一壺酒,從張陽的手裏出去又回來輪到了張陽的時候裏麵居然還有酒,酒壺居然還很沉重。
張陽微微一愣,馬上就明白了眾兄弟們是讓自己,他們是把酒留給自己喝,酒壺從他們的手裏轉了一圈之後其實根本就沒有動過多少,根本就沒有喝過多少,他們是故意給他們留著的。
張陽想了想,然後把酒壺遞給屠夫道:“給外麵的兄弟們送去,外麵的天冷,給兄弟們暖暖身子。”
眾人一聽張陽的話,馬上就沉著臉,馬上就一聲不吭了,馬上就垂下了頭顱。
張陽卻是勉強道:“看你們,哭喪著一張臉幹什麼?兄弟們活著的時候是我們的兄弟,死了之後當然也還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有吃的喝的,外麵的兄弟們當然也要吃喝。”
眾人默然,眼淚慢慢的留了下來,來時好好的兄弟們此時卻是已經死了六七個,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離去,悲傷難以避免,傷心難以避免。
屠夫站起來,默默的走了出去,他拿著的酒壺輕輕搖了搖,酒壺裏嘩啦啦的響動了起來。走到外麵,屠夫走到馬車邊上,在棺材旁邊默默的把酒倒在地上,嘴上默默的道:“各位兄弟,外麵冷,你們暖暖身,兄弟們在下麵就安心吧,頭已經把那個白衣人殺了,可以說是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在下麵一定不搖太牽掛了。”
半壺酒被屠夫倒在地上,片刻之後就結成了冰。
屠夫給眾兄弟們鞠幾個躬,站立良久之後才轉身走回破廟裏麵去。
屠夫回來的時候雪立帶著石頭走了,屠夫知道他們是去打聽消息去了,他們一定是去附近的鎮集,隻有在人多的地方才能打聽到消息。
雪立和石頭卻是如屠夫所猜的一樣,他們卻是是去附近人多的集鎮打聽消息。
屠夫站在破廟門口,然後眼看著雪立和石頭兩人走雪地裏,慢慢的消失在雪地裏,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眼裏。寒風吹起來,吹散了愁緒。
直到雪立等人消失在屠夫的眼前,屠夫這才轉身走回破廟裏麵去了。
走到廟裏,屠夫問眾人道:“他們走了?是去打聽消息吧?”
張陽道:“等他們打聽到消息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該動了,所以現在我們最好是保持體力,好好休息好,到時候趕起路來也搖快一點。”
前路在何方?沒有人知道,他們都在等,都在等待自己將來的路,都在等待著雪立帶來的消息。消息不來,張陽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何處,消息不來張陽也不知道自己要帶著兄弟們去何處?
張陽知道,雪立在晚上就會回來,到時候他就能知道外麵的消息,就能了解天下局勢了,到時候就能清楚自己要帶著眾兄弟們去何處了。
在著春天將要來臨之際,張陽等人也要出發了,他們走向的終點是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