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老板,你很錢是吧?”陳天樂氣得將腦袋扭轉過來,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哪根筋不對,非得攪合進複雜多變的官場,但凡聰明的人,都不會將自已卷進官場,沒事犯不著讓自已出錢出力還要招惹是非。
“區區五十萬算不了什麼……”
陳天樂打斷她的話,一點風度也沒有了。“李大老板,別在這裏顯擺你的臭錢,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主宰一切嗎?”
“姐夫,你怎麼這樣說我?”李曼妮覺得委屈極了,她眼睛紅起來,失落的情感在這一刻不可控地表現出來,她好心好意幫他,卻被他這樣誤會,她再有錢,那也是她自已掙來的,又不是憑空掉下來的錢,給誰誰都會對她李曼妮感恩戴德,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你幫了他,反過來還要罵你。
真是受不了!
多年的等待,那是一種長久的煎熬,在陳天樂此番話的刺激下,李曼妮在情愛中煎熬的心,仿佛一下落在通紅灼燙的鐵板上,此時的心仿佛正在發出茲啦茲啦的聲音,甚至還感受到一股股輕煙從嘴裏噴出來……
“李大老板,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滿意?”陳天樂恨不得煽她兩耳光,好將糊塗的她打醒,對感情拎不清不說,還這般糊塗,居然被謝寶權牽著鼻子走,一看就是姓謝的在搞名堂,她一介女流,又是個生意人,不為名、不為利,她出錢,一定是因為想要幫自已,陳天樂是明白人,隻是沒想到,她這是在幫倒忙。
“姐夫,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李曼妮真是受不了陳天樂那不屑的眼神,是一種看不起的意思,也不顧眾人在場,她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泣不成聲地說。“怕你擔心著急,我和謝副書記先來替你處理好事情,出錢出力不為別的,隻為你心安,東海出了事,你這個市長也是有責任的。”
李曼妮雖然年過四十,但她皮膚細膩,在她梨花帶雨的滋潤下,臉色更是特別的動人,在她一抽一泣間,胸部也急劇地起伏著,整個人身上仿佛有一種迷人的味兒在彌漫開來,令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
謝寶權的表情更是複雜多變,由開始的憤怒轉為妒忌,在心裏罵起來,陳天樂也太他媽不是人,狗日的陳天樂,麵對曼妮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要是我謝寶權,恐怕早就繳械投降把眼前的淚人兒抱在懷中,哪忍看她傷心落淚。
可恨的是,曼妮的淚不是為自已所流,謝寶權恨得咬牙切齒,這麼多年,曼妮流的淚都是為陳天樂,沒有一次是為他謝寶權。一想到這些,謝寶權的醋壇子就打翻了,他抓起一個杯子狠狠地扔在地上,“陳大市長,有本事你就衝我發火,對一個女人大吼大叫算什麼本事?這事是由我引起的,你憑什麼要指責李總?她隻是做為這次事件的讚助商出席,別什麼事都怪到她頭上。”
真是一出好戲啊!
屋裏的每一個人都在看好戲似的,伸長著脖子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太勁暴了!如眼前這般重磅的八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的,這麼重大的花邊新聞真是石破驚天,都不是笨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謝寶權開始的表演已經說明了一切,現在的舉動更是證實了大家心裏的猜疑。
眼前的這些人,他們並沒有因為樂平縣出事擔心,看著這個局麵,甚至還流露出興奮,仿佛這樣的八卦新聞能給他們平淡不驚的工作帶來一絲絲愉悅,大家都一副等著繼續看好戲的樣子。
陳天樂銳利的眼睛盯著謝寶權,義正言辭地指責他。“你以為你脫得了幹係嗎?謝副書記,我們不說別的,單就這次事件來說,你大錯特錯,五保戶養老問題,一直是我和劉書記重點考虎的事情,你倒好,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自作主張,要是真那麼容易,我們還會等你來發號施令?”
麵對陳天樂的質問,謝寶權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即使是錯了,他還是要垂死掙紮,才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陳天樂戳穿自已的心思,“陳市長,別以為自已無能力辦成的事,別人就沒能力辦成,你這是公然的打擊和打壓,害怕別人的能力強過你。說實話,我謝寶權還真不屑發號施令,別總是用你心裏想的,強按在別人頭上。”
謝寶權行事不像陳天樂那麼慎重,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這番話,大家也是有看法的,保不住陳天樂真是在打壓謝寶權,謝寶權這個隱形富翁,大家都是清楚的,他說不屑就是真不屑,反而是兩袖清風的陳天樂疑點多多,這樣的人才完全是那種想著一心想往上的角色,要不然,他這麼大公無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