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麵包車在拐道後消失在亦雲的視線中,他急得下車四處探望,還是沒發現麵包車的蹤影,深感不妙的他急得不知該怎麼辦?
甚至前去四處向人打聽剛剛有沒有見到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經過,街上那麼多車,又有誰會去注意一輛毫不起眼的麵包車?
如果一輛價值不菲的高檔小車,或許還會有人注意到,麵包車實在是太普通了。
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天樂在出租裏發現了站在路口四處張望的兒子,看情形,估計是跟丟了。
陳天樂下車時順便結清了的士費,他和李曼琴向兒子走去,亦雲看到爸媽來了,激動得跑步上前,“我、我跟丟了,怎麼辦?現在朝哪個方向追?”
陳天樂拍了拍兒子肩膀,安慰道。“別急,讓我來!”
陳天樂看見路邊有一個賣甘庶的老人,上前買了一根甘庶。
亦雲急得拉著李曼琴的手。“媽,你看我爸,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去買甘庶吃,真是的,我都快急瘋了。”
李曼琴安慰兒子。“別急,你爸是在問路,相信過一會就有好消息了。”
“問路?”陳亦雲驚問。“我都不知道麵包車開哪裏去了?他問路有什麼用?”
“相信你爸!”李曼琴淡淡地說,眼睛卻一直盯著陳天樂買甘庶。
在老人削甘蔗的時候,陳天樂問。“老爺子,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練車的場所,你看我這剛考了個駕照,車技還不是很好,想找個空曠的場所練練車。”
老人說。“你還真問對了人,這個地方我知道。”然後停下來手中的動作,舉起削甘蔗的刀子朝著西邊指了指,“你穿過那個街口,從那些房子中間繞過去,再往前開十來分鍾,然後左拐彎,大約十裏路就到了那地方。”
陳天樂拿出手機,“老爺子,你等等,我記一下。”雖然他能記下來,卻還是拿出手機記錄下來,還念一遍給老人聽,確定無誤後才將信息發給兒子。
接過老人削好的甘庶,陳天樂又跟老人多要了幾個白色塑料袋,方便抓著甘庶吃。
匆忙中,他們都沒有帶水,一會口幹的時候正好可以吃甘庶解渴,順便又問好了路,一舉兩得啊。
亦雲在收到老爸的信息後,已經和老媽上了車等著,看見老爸打開車門坐進來,他調侃道。“爸,薑果然還是老的辣,你一出馬就問到了,他是不是親眼看到麵包車往那邊開走了?”
“不是。”陳天樂將甘庶全部遞給李曼琴。“我隻是問他這裏可有練車的好去處。”
正要發動汽車的亦雲停了下來,一臉惱怒地問。“有沒有搞錯?我們是去救人,你問練車的地方幹什麼?”
“開好你的車!”陳天樂命令他。“按我說的路線走,找到那裏就能找到她們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亦雲疑惑地問。
陳天樂用眼神示意他。“邊開車邊聊。”
亦雲隻好發動汽車,看老爸一臉篤定的樣子,他也隻好選擇相信,反正現在也找不到麵包車的蹤影,隻能祈禱老爸的斷定是正確的,要不然,他也沒辦法。
陳天樂拿起一節甘庶咬起來,還伸手攤開一個塑料袋,一邊說一邊咬甘庶。“先前的出租車司機說這附近有一個賽車的好去處,白天沒人去,那些賽車手都是晚上聚在這裏賽車賭博。我想,他們既然選擇在高速路口拐道,一定是去那地方了,如此隱密的地方,白天又沒人去打擾,他們很有可能將兩個女孩挾持到此處了,所以,你得開快點,盡量在沒出事前趕過去。”
說完,陳天樂將嘴裏的渣子吐在攤開的塑料袋裏,今天一上班就開會,開始的講話已經耗費完他的水分,再不補充些水分進去,恐怕打鬥起來影響自已的體力發揮。
剛開始,他以為那些人是看上徐可馨的美色,想要對徐可馨非禮,完全沒想到別的事上來。
當他聽說起因是可馨的車和對方的車碰在一起之後,陳天樂將吃著的甘庶一扔,馬上給交警大隊打電話。
交警的話讓陳天樂為之一驚,人家說現場隻有一輛徐可馨的車,而且,那裏還是監控盲區,交警大隊之所以會發現情況,是有人投訴,說有輛車停在路中間阻塞了交通,所以,他們隻好用執法拖車將可馨的車拖回了交警大隊。
這車剛好拉回去,陳天樂就打電話去問此事,他們就將這一情況向陳天樂作了彙報。
陳天樂沉思一會,追問兒子。“亦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怎麼發覺越為越不對啊?如果說是真的碰車,他們在將人強行帶走後,不會還命人將他們自已的車也悄悄開走吧?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要是碰瓷也一定要保留好現場,這樣才能敲詐到更多的錢財,他們這樣做是在欲蓋彌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