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是生理需要和傳宗接代,謝寶權碰都不想碰莫少芬這樣的女人。
他從心裏瞧不起莫少芬,雖然自已也是農民出身,可他卻認為自已吃上皇糧就是脫胎換骨,而莫少芬在他眼裏還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覺得用踢更為恰當,扔莫少芬還會髒了自已的手。
在謝寶權的眼中,出身低賤的莫少芬,橫看、豎看都不順眼,加上與氣質高貴的李曼妮有一腿之後,莫少芬與自已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要不是看在兒子的份上,恐怕他謝寶權早就將莫少芬踢出去了。
要不是莫少芬生了這麼個風度翩遍的兒子,謝寶權也不會陷忍到現在,如果謝軍要是個女兒,在他重男輕女的思想裏,也是早就容不下莫少芬了。
看著兒子那帥氣的樣子,謝寶權心裏直感歎,莫少芬這個女人是傻人有傻福,要不是兒子,她莫家上上下下可就慘了,看在兒子的份上,這些年對莫家的照顧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就衝這點,莫少芬瘋了,莫家人仍然會對他謝寶權感激不盡。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站在病房裏看著謝軍吃飯,謝寶權看傻了,陳天樂也跟著看傻了,心說,有這麼誇張嗎?好歹也是家裏也是開飯的,要吃什麼沒有?這隻不過是最平常的飯角了,看謝軍吃得“呼啦、呼啦”的,很快就要把餓菜吃完了。
或許是吃得太急,謝軍梗住了,他端起湯喝得有些急,嗆得他在那裏咳嗽。
謝寶權上前不停在謝軍背上輕輕地拍打著。“慢點吃不行嗎?看你這樣子,好像餓了幾個月似的,從小到大,從來沒虧待過你小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瞧你這點出息,一頓家常飯都吃得這麼歡快,你還是我的兒子嗎?”
謝軍抬起頭,眼裏有咳出來的淚花在眼裏打轉,“爸,這你不懂,這家常便飯比山珍海味好吃到哪裏去了,雖然是李阿姨做的,可我還是能吃出媽媽的味道,記得我小時候,媽媽做好飯菜都不許我吃,每次都要先給爸爸留好後才允許我吃,看著盤裏所剩不多的飯菜,我每次都會嘟著小嘴不高興,有時候我會趁著媽媽不注意,悄悄去偷吃媽媽留給你的飯菜,嗯,就是我吃的這個味,雖然每次被媽媽發現後都要挨打,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已。”
謝軍對老爸說這些話,他是在盡一個兒子的責任,媽媽現在是個瘋子,維係這個家的繩子越來越細,如果有一天突然崩斷,那是不是表示老爸就會徹底拋棄媽媽而另娶別的女人?
不說別的,就是那個還住在醫院的李曼妮就是這個家的勁敵,他從內心深處不希望看到這個家散夥,這番話,也是要強調媽媽曾經結爸爸的好和愛。
媽媽雖然不夠漂亮,也不夠聰明,可她卻是十分善良的女人,不管自已的男人如何打罵,她還是以這個家為中心,打罵都不離開這個家,還是圍著這個家裏的兩個男人轉。
一個無怨無悔愛著自已丈夫的女人,她的人生、她的全命、她的情操、她的價值,沒一樣不是植根在丈夫這塊厚實而又寬廣的沃土裏,所以,莫少芬才會如此依戀謝寶權,沒有他在身邊,她會害怕得失去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哪怕謝寶權對莫少芬非打即罵,可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會把這個家當成唯一,她生命中所有的空氣、陽光、雨露、肥料都來源於自家男人那溫暖踏實的呼吸中。
莫少芬就是一個這麼簡單的女人,她要的不多,就這麼一點點的要求,到最後還是被謝寶權給親手掐掉了,自從那次弄髒了李曼妮為他挑選的地毯,他甚至連床都不讓莫少芬上了,直接讓她每天睡在地板上。
即使是這樣,謝寶權都覺得自已是善心大發,如果不是怕莫少芬半夜三更鬼哭狼嚎地叫喊,他甚至連房間都不想讓這個女人進來,覺得這個女人在自已房間裏,空氣都是汙濁不堪的,害得他每天睡覺都要打開窗戶,為的就是少吸入莫少芬的氣息。
這所有的一切,莫少花都不敢告訴兒子,哪怕是她語氣稍稍流露半點對謝寶權的不滿,謝軍隻要語氣上感覺到媽媽的不開心和不快樂,就會打電話質問謝寶權,甚至是哀求老爸對媽媽好點。
謝寶權在兒子麵前自然是滿口應承,可當他掛斷電話,再一步一步向害怕得縮到角落的莫少芬走去時,莫少芬就知道自已又要被男人修理了。
這樣重複數次後,莫少芬被打怕了,過後在兒子麵前也不敢泄露半點不高興,即使臉上掛著淚水,抬手抹去之後還要假裝開心地與兒子通話,這就是在男人的拳頭下練就的隱忍,可即使是隱忍,還是沒能換來長久的合平,這一切最終歸結於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她撞見了謝寶權與李曼妮的的醜事,終於還是將自已徹底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