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開槍!”倒在地上的男人不住地求饒。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裏?”方誌遠的腳用力地踩住對方。
“我.....我是李虎手下的兄弟。”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方誌遠再次狠狠地踩下去。“你不知道這裏是案發現場嗎?”
“我想來找找那女人的首飾。”他舉雙手投降。“之前一直有警察守著,我沒機會進來,我們老大為苗小妙買過好多貴重首飾,想著她死了,看能不能撿些便宜回去。”
“李虎的手下都不知道他包養了苗小妙,你為什麼會知道?”方誌遠立即喝問他。“是不是你放火燒死了他們?”
“不是我!”他哭喪著臉說。“真的不是我!”
“那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有次,老大讓我去買首飾,我悄悄跟蹤後發現了苗小妙這個女人。”
“不是你想奪財害命?”
“不是,真的不是。”
“那你還發現什麼?”方誌遠把槍抵在他額頭處。“現在,我們完全可以指證你就是那個放火的人,作案動機也成立,現在又想伺機作案,你說一把火燒死四個人的罪該怎麼定?”
“不要。”他驚恐地叫起來。“我真的沒有放火,來這裏隻是為了得到苗小妙的那些首飾。”
接著,他在地上哀哀呻吟起來。
方誌遠以為是自已剛剛傷到他了,“你怎麼了?”
“我的腰、我的腰快斷了!”他你用左手撐著腰間部位。“真的不行了!”
“別裝死!”方誌遠以為對方是在耍詐。“你是李虎的手下,不可能就這點本事?剛剛我一腳就把你踹到地上去了,說,你之前是不是受過傷?”
“......”那人看著方誌遠愣怔了下,最後點了點頭。“嗯,我的腰之前受過傷。”
“幹什麼受的傷?”
他伸著手讓方誌遠拉他坐起來,那樣子,如果不拉他起來,他就不說了。
方誌遠與陳天樂交換了下眼神,伸著手將他從地上拉坐起來。“老實交待,不然,你就是替罪羊!”
“我是李虎的手下,那晚,老大讓我帶人去跨海大橋收拾一個人。”他深呼吸之後說。“結果,那人被我兄弟們打得趴地上不能動,我們才開車離開。”
“知道被打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他搖頭。“不過,我們替老大辦事,從來不多問,老大讓我們去哪裏收拾人就去哪裏,做我們這行的,知道多了會引火燒身,做自已該做的事,拿自已該拿的錢,從來不多管閑事。”
“你不問清楚,萬一打錯人怎麼辦?”
“有照片,不會弄錯。”他歎息一聲。“我怎麼也沒想到,老大會在那晚出事,我們幹完活後,老大還打電話將我罵了一頓,說是幹活不利索,那人被一開紅色寶馬的女人救走了。”
“看起來,這把火你放的嫌疑最大?”方誌遠繼續套他的話。“因為你們老大罵了你,你懷恨在心。”
“我真的沒有。”他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真是越說越扯不清清關係。
紅色寶馬?開紅色寶馬的女人?
陳天樂反複在心裏念著這兩句,最後,湊在方誌遠耳邊說。“你把沐陽的照片翻給他看看,他們收拾的人是不是沐陽?”
方誌遠一腳將衣帽間的門踢過去,將門死死地關起來,以防他突然逃跑出去。
翻找出沐陽的照片,“你認識這個人嗎?”
“他......他就是老大讓我們去收拾的人......”他驚駭地看著方誌遠,“我們老大不會是他報複而放火燒死的吧?不過,他那天傷得不輕,不可能親自動手,要動手也隻是找別人幹。”
聽了這話,陳天樂和方誌遠相視一笑,果然是沐陽。
這樣就不難解釋裏麵被子裏的血跡了,那就是苗小妙將受傷的沐陽接到這裏來,怕李虎發現,才將他安放在這裏麵,那天晚上,苗小妙還跟李虎發生了關係,說明李虎起初並沒有發現沐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