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到任何程度”。
她懷裏的a4紙差點砸在海倫腳上:“難道還要陪睡嗎”?
海倫停步,回眸,對著她莞爾一笑:“你想的美”!
而現在,她氣定神閑的抗議被秋濯辰不屑的沉默擊的粉碎。她當然明白,如果不把那該死的土耳其地毯除塵消毒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從保潔室拿來微型吸塵器和地毯專用消毒液,然後無比虔誠的趴在秋濯辰昂貴的進口地毯上,開始全方位尋找在顯微鏡下才能看見的塵埃和細菌。
時間過去二十五分鍾,簡笑擦了擦額前滲出的汗滴,扶著辦公桌艱難的站了起來。
一個紅木相框平放在整齊有序的辦公桌上,她猶豫了一下,輕輕拿起想把它擺正。
照片上的人對她微笑,潔白的牙齒幹淨的讓她心碎。她淚眼模糊的撫過他俊朗的劍眉,星辰般明亮的雙眸……
“林獻…。”她將相框緊緊貼在胸口,滾燙的熱淚無聲無息的灑在他溫暖的薄唇。
“你是在欣賞我的辦公桌嗎”?秋濯辰清冷的聲線毫無預兆的在身後響起。
簡笑拿著相框的手指緊了緊,最終還是輕輕的將相框放在那張死氣沉沉的辦公桌上。
她轉身,從容不迫的擦了擦混合著汗水和塵埃的臉頰,繼而得體的微笑:“對不起,秋先生,我隻是被長毛地毯上的灰塵迷了眼”。
秋濯辰朝她走來,身姿挺拔,步履穩健,從頭發絲到腳底都透露著那股子與身俱來的貴族感。
當他脫下外套,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在簡笑的臂彎裏,並用一種極其諷刺的口吻說:“真沒想到,我辦公室裏的灰塵能讓你眼睛腫的像隻傳染了紅眼病的非洲蛤蟆”。
簡笑拽著手裏那件散發著卡地亞最新款男士香水的西服外套,腦子裏開始瘋狂的想象把它套在秋濯辰那張從墳墓裏爬出來的臉上,然後開始收緊,收緊,再收緊…。
當他抽搐的四肢逐漸停止掙紮時,她終於舒爽的鬆了口氣。
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她的林獻騎著單車朝她而來…。
“簡小姐,你的口水流到我外套上了”!
哦,在他窒息的前一分鍾,她覺得有必要把他的舌頭也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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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裏的整個下午,簡笑坐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裏開始惡補海倫給她的資料。
上麵詳細羅列了秋濯辰所有的喜好和禁忌,那些變態到令人發指的生活習慣讓她忍不住想嘔吐。
下午六點,公司走廊的燈光逐漸暗淡下來,十九層的落地玻璃窗外,城市的彩燈開始陸續上演黑夜的霓裳。
靜謐的十九層像是被抽幹了血液的僵屍,詭秘的讓人頭皮發麻。
簡笑抬手看了看腕表,透過百葉窗吝嗇的縫隙能看到秋濯辰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
是的,她的工作守則裏,第一條就是——秋濯辰沒有說下班,她就不得去任何地方!
簡笑想起海倫的那句話,私人到任何地步。
真好!如果不是那句“私人到任何地步”她怎麼會擠破腦袋,殺退無數波濤洶湧的年輕女人來競爭這個崗位呢?
思緒遊離間,內線電話突兀的響起。
“我需要一杯拿鐵”。
等她開口的時候,電話裏已經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了。
簡笑收起漫天思緒,以最快的速度披上外套,開始像皇後大道第二區的星巴克旗艦店衝刺。
她怎麼能忘記資料上寫著——咖啡一定要在七十度的時候給他送去。他奶奶的,大冬天的怎麼讓她上下十九層,再來回跑兩條街,還能保持咖啡在七十度?
當簡笑喘的像頭快要臨產的母牛將咖啡放在秋濯辰麵前時,他毫無憐憫的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繼而默然說道:“我的咖啡從不加奶”。
簡笑深呼吸:“您的意思…。”?
他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泛著熒光的膠版印刷紙上留下一片濃重的剪影。
簡笑再次以刷新博爾特的記錄朝星巴克進攻…。
十分鍾後,撫著肚子的簡笑翻著比虎頭魚還要鼓的眼珠將咖啡再次放在了他麵前。
秋濯辰用一根修長的食指將咖啡撥到自己鼻尖下,然後不動聲色的聞了聞,蹙眉:“我不喝加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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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寫手,坑品保證。
但有必要提醒一句,深坑,凹凸不平,九曲十八彎,小夥伴們自帶裝備。
如有不滿,可以盡情的侮辱我的智商,但絕不能侮辱我的努力!
哇哢哢哢…。扯淡時間結束,爬走繼續滾字!
哦,對不起,我還沒說完,允許我打句廣告——相信我,狂戳你的書架,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