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怕了，小心翼翼遠離秦雨，在那股血腥消散之後，才展開身法向著內院飛奔而去。
……
……
楊帆意識恢複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我沒有事兒？”他望著自己身上完好無缺的雙腿喃喃，在秦雨出現之前，他已經昏迷，之後的事情並無知曉。
“當然啦！有小雨在，你當然沒事啦。”秦雨從屋外走進來剛好聽見楊帆的聲音。
“小雨？是你救了我？”楊帆皺起眉頭，在剛才他第一個想起的人是莫雨，卻沒想到是這個見了兩次麵的小女孩。
“那是當然，小雨可厲害了。”秦雨眼珠子轉了轉，拇指和食指搓了又搓：“我救了大哥哥，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
三句不離錢！麵對這樣的小財迷，楊帆很明智地掏出一個書幣交與對方。
秦雨也不嫌錢少，趕緊接過，揣在自己身上。
“小雨，你找我有什麼事？”楊帆問。
“天書啊天書。我店裏的天書已經賣完了。”秦雨著急道。
“哦……”楊帆低下頭沉默，片刻之後才抬頭說：“小雨，竟然是你救了我，你知不知道，當時那兩把劍是什麼？如果你不告訴我，天書的事情隻能等到下個月。”
“恩……那是規則啊！青雲學院除了文案裏麵的規則是大家必須遵循的外，其餘的規則是其他人製定的。而其餘的規則是學校的學生製定，執法堂所屬的規則就是屬於第二種。”
“很多年前，學院處於紛亂時代，殺伐不斷，每年新來的學生生命得不到保證，於是聯名建立了執法堂，向長閣述願，長老閣便賜予執法堂規則之力。從此以後，執法堂便成為了青雲學院最大的學生組織，除了少數幾位因為實力強大，不受他們管束之外，沒人敢對他們無力。”
秦雨說著，眯起眼睛道：“大哥哥，你放心，隻要你幫小雨賺錢，小雨保證誰來了，我就幫你揍誰。”
楊帆點頭，表麵雖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對小女孩的身份不得不重新審視。
原來他隻以為秦雨是生意人家的小姑娘，現在看來這小不點很不簡單……
“小雨，這些天書，你先拿著用吧，我們的天書店應該開業了。”楊帆將自己刻畫的天書交給對方。
秦雨接過，臉上露出笑容，蹦蹦跳跳離開。
望著遠去的小背影，楊帆走出竹樓，聽著瀑布的落水聲，內心有著一團烈火在燃燒。
“王猛，劉家，李家，大清皇室，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更加深不可及。可在他們的身後卻有著一個共通的地方，那便是他們的權勢。”
“王猛有著執法堂，劉家有著李家，李家有著大清皇室，大清皇室是皇權的頂峰，統禦著大清萬民。執法堂是新生的庇護者，是弱者的保護傘，兩個都不是我能夠觸動。”
“弱者不想被他人殺害，於是有了法規限製，他們生命無憂；生命無憂之後，他們尋找衣食滿足，於是有了財富；財富之後，便會尋求平等自由；自由之後，便想著高人一等。於是他們的初衷被丟棄，法規成了壓迫人的利器，財富讓他們更加貪婪。接著新的弱者產生……”
“曆史的軌跡便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重複著永恒不變的話題——爭鬥與變革！”
“學院就是一場小型的曆史，演變著人類的故事。第一次變革，他們為了生存聯合在一起，創建了執法堂，於是他們成了最具權勢的人。”
“那麼第二次變革又該是什麼……”
楊帆抬起頭，望向秦雨離開的方向，望向便宜坊所在的位子，望向自己買書的地方，那裏他曾看見新生想要變強的渴望，看見那渴望得到天書的表情，看見那買書小女孩弱弱的眼睛。
“他們天賦不差，隻因沒有多餘的資源而在學院小心翼翼地生活著；他們是普通百姓之子，勤勤懇懇一生，才得來變強的機會。他們很努力，努力的人不應該沒有回報。”
“我需要他們，他們也需要我。我們本就是忠實的盟友。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清楚曆史的軌跡是什麼？”楊帆睜開眼，笑得很開心，曆史讓他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沒有不流血的改革，在這之前，堅強的實力才是改革的根本。”
“我要變強……”
“我要進入二頁境！”
“我要成為道文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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