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性,張揚,想笑就笑,愛憎分明。
就是這樣一個林涼,讓我崇拜到欲罷不能,或許是她身上擁有著我永遠無法擁有的東西,她的一切一切,對於我來說,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蘇染從口袋裏拿出一粒糖,麻利地剝開糖紙,然後扔進嘴巴裏。見我望她,便哈哈一笑,“我有低血糖。你要來一顆嗎?”
我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
她拉過我的手臂,在我的手掌上放了一粒檸檬味的水果糖,“別人送給我的,日本進口糖果,嚐嚐。”
我頓時啞口無言。
有這樣靈異的事嗎!有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孩長相性格相似,愛好與習慣相同,就連她們微笑時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差不太多。要不是林涼耳垂上有顆小痣而蘇染卻沒有,我一定會認為我患了嚴重的幻想症。
再次回過神來,蘇染正在打量我,“你怎麼這麼喜歡發呆呀?”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頭,正想找話來回複時,她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現在正處於氣溫最高的時間段,大家都昏昏欲睡,此時因為這個小意外,車廂中一半的人都被吵醒,他們紛紛將怨念的目光投向蘇染。蘇染一邊道歉一邊匆忙接電話,那邊頓時傳來一陣怒斥,“蘇染!你怎麼還沒到!”
或許是她的手機音質太好了,導致我隻在那麼一瞬間,便聽出那是許遠的聲音。
蘇染不停說對不起,我有些看不下去,便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把電話傳給我。她的眼神茫然而狐疑,但還是乖乖遞給我,表情頓時又有些出不說的悲傷。
許遠的口氣盛氣淩人。聽他囉嗦了幾句沒用的話後,我忍不住諷刺道,“許遠同誌,恭喜你從毒舌男升級為更年期大媽。”
他終於安靜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問,“秦沐昔?”
我答,“是。”
“你和蘇染……”
他的聲音有些慌亂,我愣了一愣,決定實話實說,“我們同輛車,鄰座。”
許遠沒有說話。半晌,我丟下一句“下午四點到站”便掛了電話。蘇染驚詫地望著我,“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我笑著回道,“多年的損友了。”
一路上,蘇染纏著我問許遠的高中時的趣事,興致高昂。看得出,蘇染是喜歡許遠的,但是很快蘇染又莫名其妙的失落起來。
“他又沒有對我說過這些,我從不知道他有這樣風趣的一麵。”
我不擅長安慰別人。隻能看著她的小臉皺在一起,就像林涼悲傷時的神情,而我卻不能給她任何有意義的幫助。她又讓我想起了林涼,我將頭別過去,不再看她。林涼,如果此刻是你陪著我,那該有多好?
思念瘋狂的生長出來,從中又醞釀出無限孤單。
我的包裏裝了一本《左耳》,每一次看完總能讓我淚流滿麵。吧啦與林涼是多麼相象,她們都有破壞的本質,以及相似的結局。小耳朵無時無刻不在懷念她親愛的吧啦,我此刻也如此想念我的林涼。
我用這種方式來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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