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低頭說：“天亮了。”
“昨晚我們就這樣睡了一夜？”曾子墨想征得認可的答案。
“今天有精神爬山嗎？”兔子問：“我們必須爬上山頂。”
“你的手？”曾子墨說…
“昨晚我這樣握了一夜，可惜睡著了。”兔子道；然後，將握住曾子墨一個前胸高峰頂端的左手悻悻移開，落到女孩小腹上。
“你可以再移開些嗎？我想起來。”曾子墨看樣子並沒介意，隻是想起來；那邊，帳篷還很安寧，也沒看見四眼兩人在外麵如他們摟睡了一夜，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狗男女已經悄然無聲地回去了。
“啊——”落腳處，竟然圍聚了幾隻蜥蜴，讓女人腿一縮，緊緊竄進兔子懷裏。
“沒事。”兔子輕聲安慰女人。這東西，來到死穀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隻是它們這次興許是想見證點什麼吧，見證了一夜。可當那兩條白皙的腿一縮，驚動了它們，幾下竄逃開，有的鑽進了臨近的石縫。
“沒事了，它們比我們更害怕。”兔子說。
女人從懷裏把頭轉過來，偷偷露出一隻眼睛；果然，再也找不著那些討厭的家夥。
“它們真大膽。”
“它們隻是害怕我們一夜太孤獨。”
曾子墨找不到話回答兔子，隻有選擇從兔子懷中爬起來。可是兔子，沒隨她自主的意，而是自己折騰幾下，將女人給攙扶起來。
“啊——”這叫聲真悠長，興許帳篷裏仍然熟睡的幾個男女也因此會被吵醒吧？
“嗑嗑…”兔子耳邊聽到了某種物體擊地的聲音；可是女人過激的反應，差點帶動他翻身從斜坡上摔倒下去！
轉過頭，眼神一絲驚恐；可手上一反，閃電般敏捷一抓，一條一米長許的條狀物應手探來，狠狠地拋出去，砸在前方斜麵地上，正巧撞上一個鵝卵石。
“響尾蛇…”兔子聲音驚懼得顫抖。剛才，回頭時，那條吐信甩尾的響尾蛇，僅僅隻離曾子墨腦袋尺許；它處在昨晚兩人一直靠睡的岩層上麵，一個小凹坑，正好和站起來的人差不多高處。真沒想到，昨晚一直伴隨著的，除了一群蜥蜴，竟然在頭頂還有一條響尾蛇；也不知道，這蛇是後來才爬上去的吧？那更顯得驚險刺激了！
“沒事了。”響尾蛇一翻身，竟然打著尾巴便跑，度好快，幾下不知道鑽進了個什麼地方；可能在想，這有個家夥，不好惹。可分明，兔子的聲音，仍然在顫抖。
“你剛才抓住了它？”女人瑟瑟地，不肯將頭從兔子懷裏出來；但是，剛才兔子的動作相當快，她是看了響尾蛇著手後甩出去的一瞬間，才埋進兔子懷裏的。否則如果響尾蛇還對著她腦袋吐信，她絕對不敢有半分動作。
“而且抓得很準，正好掐住它的頭部。”兔子仍然餘悸，如果不是準確地捏住了頭部，後果是什麼？
“可它是響尾蛇？”女人聲音響亮了些，甚至些許質問一般，似乎魚子做了一件嚴重的錯事；身體在**。
“但是它一個縱身，就能啄住你的太陽**。”…“你哭了….”
女人在他懷中抽噎得更厲害…
“怎麼了？”楊誌遠鑽出帳篷大聲問，然後往這邊跑。真的，他們都被吵醒了，連昨天一直不知所謂到現在的萬靈。
“響尾蛇。”兔子的聲音頗為淡然，但沒人會認為事實如他可以鎮定般淡然。因為不管遇到什麼驚險的事，他確實能出乎預料般保持淡定，讓人看不出破綻；可這次，那淡然卻無法裝得平靜。
“哇…”女人終於爆了，身子撲騰出去，來到跟上來還迷茫不堪的萬靈跟前，一下子撲進懷裏。“靈子…”放聲大哭起來…
萬靈有點…手張著，但終於，還是合上，把曾子墨輕輕攬住；隻是，沒有出聲去安慰；多少心中有些芥蒂…
響尾蛇？如果說上一輩子，也不見得他敢伸手一撈；可這次，技藝生疏的這個時代；抓蛇，已經成為了過去。卻是，這輩子，一出手卻捉了條惡毒的響尾蛇；前世，最多捉捉毒性不太深的蛇類…畢竟生活在雲南偏遠山村，不與蛇鼠蟲蟻打交道根本不可能的….
當楊誌遠從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中聽到事情經過後，不得不再次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兔子；甚至包括萬靈…當然，這時候的兔子，真的可以做到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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