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自信一笑,續道“而今日與大師相逢我本是想通過大師得到關於沈雲卿的一些事跡,以便我他日追查,沒想到,大師竟然也是個中人。”
徑虛看著蘇幕遮道“你又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我自信在彭淮四十年,絕不會有人看穿,可是你不過初來,與我也隻是喝了杯茶,難道是我老了,連偽裝都不會了?”
“大師此言差矣,我也險些被大師瞞過。”
“哦?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大師可還記得我與你提‘峭摩天’時,大師雖然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可是你卻在那時端起茶碗。”
“不錯,當是的確如此。那又如何?”
“那是因為大師在極力掩飾,雖然表麵看去絕無破綻,可是手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遮掩,而喝茶,拂衣,則是一些人在說謊時常見的表現而已。”
聞言,徑虛看看看自已的手,哈哈一笑“好個厲害的後生!算了,你說了這麼多,我也隻好投桃報李了!你想要知道什麼,一些機密的,我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
蘇幕遮道“我隻是好奇而已,從前我隻聽說過四絕,卻沒有任何關於峭摩天的認識。”
“峭摩天啊,都是一些無聊的人罷了,也沒什麼。”徑虛見蘇幕遮不以為然的笑,也隻好道“峭摩天是個很可怕的組織。”
“可怕?”蘇幕遮問道。
“正是。”
“願聞其詳。”
“我與雲卿俱是峭摩天的人,你也知道了。峭摩天也從不約束我們,隻是在必要時,我們會無條件服從命令。”
“哦,這是何意?”
“也沒有什麼,我們受了恩惠,自然也是要報答的。”
“恩惠?”
“正是,我們的武功盡是峭摩天所授,他能給我們地位的權力,
自然是受了極大的恩惠。”
蘇幕遮聞言,立時道“那麼如果不能完成他給的任務,那便隻能是死了?”
徑虛哈哈一笑“你未免太過嚴重了。”隻是麵上卻多了兔死狐悲之意。
“如此說來,真正令沈雲卿自殺的,便是這峭摩天了?”
徑虛不言,隻是將手中的茶碗輕輕放下,閉上雙目,長歎一息。
良久蘇幕遮問道“峭摩天的任務通常是什麼?還有裏麵都是什麼人?他們的武力與你相比,如何?”
“我隻能說,與我不相上下。”
蘇幕遮起身長揖道“多謝。”
徑虛卻自嘲一笑,道“罷了,留你也是無用,你走吧,既然雲卿如此看重你,我也不便多加阻攔。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沈雲卿應該不是因峭摩天而死。言盡於此,不送!”
蘇幕遮拱手道“告辭!”便即離去,轉身之際,忽然道“徑虛大師可有後悔加入峭摩天?”
聞言,徑虛道“悔,也不悔。”
蘇幕遮出了禪房,便向院外走去。
一路上,盡在思考峭摩天一事,隻覺其上下透著股邪氣,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一時之間,好似有陰雲籠在頭前。
葉莫莫悠悠醒轉,隻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不禁輕聲呻吟。
施仙見此,忙上前查看,見葉莫莫動作,喜道“大姐,你快來看,他好像是醒了。”
白芷生上前探脈,道“是從鬼門關出來了,算這小子命大!”
施仙喜極而泣。
而葉莫莫此時神思模糊,隱約間看見一道人影,不禁驚為天人,喃喃道“仙子、、、仙子、、、”便又暈了過去。
聞言,施仙臉上一喜,便向白芷生道“大姐,那個、、、”
白芷生隻是一笑道“好了,你放心吧,一個月內他不會再出任何問題的。”
“嗯嗯,大姐。哎?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個月內?”
白芷生道“我也不知道朱璉給他服下什麼藥,我也隻能勉強推斷出他下次發作的時機,卻不能根治。”
“那也就是說,他以後,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
“也許日後會更加頻繁,我也難說。隻是他的身體是不行了,會一直這樣虛弱下去。隻怕日後便是個廢人。哎!”
施仙上眼含淚水,道“大姐,真的不能治好嗎?”
白芷生搖搖頭。
猛然,施仙道“秋水神功號稱是滋潤萬物,那是不是也能救他?如果將秋水神功傳給他,他會不會有好轉呢?”
白芷生隨手甩了施仙一個耳光“你在胡說什麼,秋水神功是祖上傳下的神功,一向是傳女不傳男的!你想違背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