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霆冷眼睨了傭人一眼,目光掃過她手裏的藥,壓低了聲音:“把藥送進去,出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暫且不要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訴她。”
話音還沒徹底落下,他便裹挾著一身寒氣離開了房間。
傭人麵色暗淡地將東西放下,收斂氣息走了出去。
在徐森霆的威壓下,她不自覺低下了頭,躊躇道:“那位吳小姐自稱是您的合夥人,我擔心耽誤您的生意,就讓她進來了,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一聲冷聲質問,直接將她虛無的底氣揮得一幹二淨。
徐森霆坐在沙發上,麵目冷凝地撩起眼皮,目光冷厲地盯著她:“你以為我問的是這個問題嗎?徐思陽是怎麼回事?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忽然發燒,你卻用別的話題來搪塞我。怎麼,你也覺得我好糊弄是嗎?”
說到這裏,他麵目陰沉地冷眯了一下眼,說話的語氣陡然下降,淩厲的質問變得異常犀利。
剛從小饅頭房間走出來的吳子曦忽然聽到他的聲音,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穩了一下心神,這才闊步走了出去。
在和徐森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臉色又冷了幾分。
“徐總,我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找你的。本來想找你要個說法,卻好巧不巧地看見你的小侄子生病,偏偏沒一個人知道。你不會又想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把我裏裏外外地查個底朝天吧?”
她冷笑了一下:“徐大律師這次要是再把我告了的話,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了。”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大多含有調侃的味道,可望向徐森霆的目光裏,卻帶著寒意。
徐森霆給傭人使了個眼色,讓她下去。
等到傭人不見了蹤影,他這才不緊不慢地靠著沙發,麵容陰冷地迎上了吳子曦的視線。
“你費了這麼大的周章,就是為了昨天的事情?難道進了一趟警察局,還沒讓你想明白嗎?”
“確實沒想明白,所以今天才著急忙慌趕到你這裏了。也幸好你不在,否則我連大門都進不來。”
吳子曦信步走上前,直接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我過來,是要求你撤訴的。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做這些隻是徒勞。”
“既然是徒勞,那你這麼急著找過來是什麼意思?”
徐森霆語速輕緩地反問了一句,幽暗深邃的眼睛裏折射出算計的光芒。
吳子曦氣急反笑,稍稍向前傾了傾:“徐律師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犯了罪的人辯護成無罪釋放。我攤上的事情雖然小,卻有你充足的發揮空間。”
她緊咬了一下牙關:“得不到你確定的答複,我不放心。”
這些極有條理的話鑽進徐森霆的耳朵裏,某人薄唇似乎勾了一下,意味悠長。
他有意無意地把玩著桌上的水杯,眼眸微眯:“想讓我撤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他的話顯然沒說完,偏偏又停下來。
吳子曦又不得不順著他的話:“什麼條件?”
“當徐思陽的保姆,”徐森霆撩起眼皮直盯著她,“隻要你能把他照顧好,月薪由你提。隻要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而且,薪資一定比你在咖啡廳裏打雜強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