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來了?”吳子曦嗤笑了一聲,冷眼看著他,“我知道你徐森霆有的是錢,怎麼花都不在乎。可我的時間應該由做主,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輪不到我插手?”徐森霆稍稍俯下身,目光幽暗地看著她,“那你試著從這裏走出去,看看明天還有哪個用人單位敢要你?”
“你!”吳子曦氣急,卻被徐森霆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堵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忍辱負重,拉開椅子坐在他麵前。
某人這才跟著坐下來,目光悠悠地望著她,看她的眼神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
“我聽說你十一歲的時候救了一個落水的男生,還把他帶回家了。你還記得是在哪裏救的他嗎?”
吳子曦聽了,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目光悠然地看著他,麵容譏諷。
“徐總這是把重點從自己侄子身上轉移到別人身上來了?還是說,徐總認為那個男生是我從岸上給推下去,這會兒想要給那個男生討個公道?”
“我調查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會猜到。你隻管告訴我,你是在哪裏救的他。”
徐森霆放緩了語調,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她的臉。
吳子曦深吸了一口氣,姿態慵懶隨意地靠著椅背,端起麵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我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你說的那件事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你覺得我會記得這麼清楚嗎?沒準,我根本就沒救過什麼男生呢?”
說到這裏,她故意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迎上徐森霆的目光:“您還有什麼要盤問的?”
“最後一個問題,”徐森霆神色邪佞地勾了一下嘴角,一字一頓,“你願不願意給徐思陽當保姆?”
她毫不猶豫就要回答,徐森霆卻輕抬了一下眼皮,直接搶過了話頭。
“你在回答問題之前,有必要了解你的答案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他神態隨意輕鬆地端起咖啡,一股苦澀濃厚的味道瞬間撲進鼻腔。
眉心皺了一下之後,唇角扯起一絲若有似無的深刻笑意,又故作無事地輕抿了一口。
苦澀的味道瞬間刺激著味蕾,就連嘴角的弧度都變得意味深長。
就連罪魁禍首吳子曦見了,也忍不住皺起了眉,臉色變得微妙許多。
徐森霆放下杯子,看著她:“一、你當徐思陽的保姆,我支付你工資,大家皆大歡喜。二、我堅持上訴,你不久之後就會負債累累,銀行卡裏的錢也會被凍結,出門除了公交地鐵和出租車以外,再乘坐不了任何交通工具。對了,你還可以走路,隻要你願意。”
這些拒絕到斷人生路的話就這麼被他輕鬆地說出來,就像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一般。
吳子曦聽得心裏一頓冒火,卻還是努力隱忍:“我不相信你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我還是那句話,你大可試一試,如果你願意的話。”
徐森霆又似乎故意皺了一下眉,笑得人畜無害:“我聽說你奶奶身體不好?年輕人吃苦長教訓是好事,可老人經曆了這麼多變故,你忍心讓她跟著你顛沛流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