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舟上的修者都感應到了‘金燥古獸’氣息的消失,而唯獨張立卻從熾熱的塵沙之底安然無恙衝了出來,所以五艘戰舟幾乎都想追上張立弄個究竟。
而張立又是如此拚命飛縱,又讓五艘戰舟的修者都隱隱覺得,張立定是得到了什麼莫大的好處。他們辛辛苦苦來到這‘金古澤地’,相互激烈廝殺一番,除了看到金燥古獸將同樣強悍的‘暴龜’給打敗了之外,其它什麼也沒撈到,心裏就自然不甘了。
戰舟的度非常之快,如同五道流光劃過際,不斷拉近著與張立的距離。
張立也是暗暗心驚,這戰舟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竟然如此神奇?它們激烈的大戰過後,竟然都是幾乎沒有絲毫損傷,可見防禦力都是極為驚人。而今飛行的度也是極快,照這樣下去,不消一個時辰,張立就會被五艘戰舟給追上了。
張立又飛了一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聲音:“喂,道友,你隻要停下來告訴我們‘金燥古獸’到底如何了,我們也不用再追你了。”
是蕭逸豐的聲音!
張立迅扭過頭去,現‘暴龜戰舟’居然衝在了最前麵,蕭家兩兄弟此刻已經打開了戰舟的艙門,正向他喊著話。
張立略一沉思,隨後猛得頓住了身形。然而就在他準備和蕭家兩兄弟好好談一談之時,從東方際忽然射來一道彩色之光,眨眼間就衝到了五艘戰舟和張立麵前。
張立心中一緊,立刻預感到有些不妙。果然,那彩色之光還未完全停住現出原形,就已經對準了張立,出了致命的能量攻擊。
張立猛得側身避開,隨後眼瞳微微一縮,心道:“糟糕,是子桑家的‘彩光戰車’。”想到這裏,張立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紫凰棺迅化出,然後載著他風馳電掣呼嘯而去。
彩光戰車一擊不中,迅調頭,追著張立的紫凰棺再度疾射而去。
暴龜戰舟的蕭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都點了點頭,迅鑽入戰舟之艙開始繼續追擊張立。其餘四艘戰舟自然也不肯輕易離去,也即刻重新啟動,開始繼續追逐。
浩瀚的空,忽然就變得無比熱鬧起來。張立乘載紫凰棺一馬當先,如同一道紫黑閃電不停劃過幕。而子桑家的‘彩光戰車’飛在中間,不時散出彩色霞光,熠熠生輝。而五艘戰舟呈一條直線緊緊尾隨。
身在更加高渺空之上的唐影忽然覺得有些意思。他想看看,隻有氣丹境一層修為的張立,要如何從這些強者手中安然脫逃。
而且她已經看出來了,憑張立目前供應給紫凰棺的能量,使得紫凰棺完全可以擺脫五艘戰舟,但卻絕對無法擺脫那更加強大的‘彩光戰車’。
此刻,在彩光戰車內,隻有兩個人。一個氣丹境八層的中年人,神色嚴肅,雙眼之中迸射著威嚴之光,正是子桑家的少主子桑慶!另外一個則是如同耄耋老人,從頭到眉毛再到胡須,盡皆花白,給人老態龍鍾之感。
此人看似蒼老,實際上卻是子桑家的三大高強長老之一。修為更是已經躍入了氣丹境八層的巔峰,馬上就將突破到氣丹境九層了。
子桑慶威嚴的眼眸之中忽然射出陰毒之光,並對那眉皆白的老者道:“奉老,加大‘氣石’消耗,直接追上那子把他滅了,再留著他,我子桑家就會繼續損兵折將。”
被稱為奉老的耄耋老修者,點了點頭,手掌忽然一動,在戰車的四個角落,又分別投入了一枚‘氣石’。氣石一入指定的位置,整個戰車光芒一閃,度忽然再次提升。
彩光戰車離張立越來越近了,張立不時回頭觀望,心裏驚訝不已。這子桑家族還果真有幾把刷子。不過飛了這麼久,昆極城也似乎不遠了。
又是近一個時辰的追逐。實力差距終於變得明顯了起來。五艘戰舟很明顯得被甩在了後麵,而彩光戰車卻是與張立的紫凰棺拉得更近了。
“奉老,不要吝惜‘氣石’。如今我子桑家已經在東海霧境安定了下來,隻需假以時日,定然會再弄到大量氣石的。”子桑慶聲音凝重,緊緊盯著前方的紫凰棺,眸子深處燃燒著仇恨。、
奉老沒有話,又是手掌一抖,四顆氣石便再次飛向了戰車內的四個角落。戰車光芒大放,度竟然再次提升。
身在無盡高空的唐影也微微有些驚訝了:“這老家夥為何會有這麼多‘氣石’?即使在‘空之城’,氣石也是非常稀少的硬通貨。這老家夥竟然如此舍得?”
唐影自然不知道張立和子桑家不死不休的過節和仇恨。如果她知道這些,斷然不會如此驚訝了。
眼看昆極城已經遙遙在望了。但是彩光戰車也似乎馬上就要追上張立的紫凰棺了。就在這時,從昆極城的方向,忽然飛射出了兩道迅若閃電般的人影。如同事先約定好了似的,兩柄飛劍化現在手,照著正在飛行的張立就是狠狠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