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看得開。”一名婦人一聽,顯得不可思議對蔣喬道:“都入我們地獄無底洞了,你還當是在遊山玩水看戲?”
蔣喬不解:“什麼地獄無底洞,用來醃肉還是醃蛋的?”
上方關美美又一聲獰笑,嚇蔣喬一大跳,隻見關美美擺出橫道跨馬的姿勢,凶神惡煞的表情十分醒目:“上次我見她在村口掉了一隻鞋,想幫她撿起來穿卻被她一腳踢開,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最後還不是被情郎與雙生妹妹聯手出賣,你平時不是覺得我們不夠好嗎,那今晚我們就一定會對你更好一點,看是否你真是傳說中那樣冰清玉潔,沒有人能在這百般蹂躪之下守住一張嘴,看你到時是寧死不屈還是連連求饒,尋常人家娘子見官人都是一早一晚,這幾日我們可算是便宜你了,來,再叫聲官人來聽聽?”
蔣喬隻看得目瞪口呆,又見高坐上關美美似思緒一絲絲抽離,飄至遠方,聲音從男跳到女,一種街邊油煎雞翅膀的油油膩膩,忽高忽低來回扯個不停:“這又不是唱戲,都什麼時候還講究門當戶對,你現在不跟我走難道想回去找我姐姐,吃慣了魚翅忽然想吃豬皮你不是轉變得這樣快吧,你再見她難道就不怕她指責你忘情負義,親手將她出賣換自己出村,就算你將她救出,日後一個怨婦成日在跟前你能忍受得了,我們入京之後,可以望月亮望星星,做什麼都沒人管也沒人怨,豈不是很逍遙自在?”
關美美臉上表情又變得十分透明,蔣喬覺得她都沒注意到下方觀者種種尷尬表情這種大問題,實在是堅強,聲音由女跑到男,自以為自己從一個美女變成了一個美男,簡直自己跟自己互玩,兩方互裝情聖的遊戲都沒問題,將來有機會定要讓蔣惜惜拜她為師:“她從來都沒試過主動怎麼算是勾引你,我給你一個方向現在回去救她吧,難道你想今後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你最開心的事不就是一早起來什麼都不用做,人家在村中時全幫你幹完了,你跟她在一起時難道真不開心,不過就是嘴賤一點總比日日對著你哭好啊,其實人是很健忘的主要是你經常都能給她一種新鮮感,那她就會忍受你的各種不堪,不會將你時時打得變豬頭。”
然後關美美又鼓了鼓眼,男人的表情複刻到女人的臉上,又青又紅像請了一個新鮮蘿卜上身:“我知道我平日穿得四處漏風,進京後一定會捂得嚴嚴實實,給我一個方向,入京後見到你爹娘的時候我該說什麼才好,要不要做一個像月掛中空的煎餅來討他們歡心,他們讓你不許帶男人回家那帶女人回家總行了吧,你進進出出這麼麻煩我就不信你爹娘不想來個一次終了,其實我也是一個很幹脆的人最終不會玩過火的。”
蔣喬完全沒聽懂,覺得比自己的劇本還天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一名男子走到蔣喬身邊,細細解釋她的疑惑:“我們現被關在下麵,或被毒聾毒啞,但唯有這棺中一人是她夫君,一人是她妹妹,當年將她聯手出賣害她被人侮辱然後私奔進京,是真對不起人家,做男人需要還連累我們這些與他偶有相似之人,這種代價簡直在世間都是首屈一指根本擔當不起,外麵人都還以為姑婆村在婦德之上是毫無瑕疵,表麵光潔實則內裏早已千瘡百孔,我們這裏有男人,有女人,有低賤者,有高貴者,時常都被叫上去讓關村百般蹂躪,還服下毒藥被她以性命要挾,派下山去殺死那些她見不得的快嫁人,集齊萬千寵愛,快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少女貴女,每次都夜半出天明回,為保性命沒人敢說出真相。”
“怪不得我一進姑婆村?”蔣喬這時方才明白過來:“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可關村這樣,她是瘋了嗎,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都還滋潤不了她一人?”
“今日隻有四五個人上身已經是十分耐看了,多的時候上百人都跑到她身上,連扮狗都扮,真不明白外麵人怎麼會沒看出她的異常來,況且她每次一滋潤就戾氣更重,這次若不是你鬧出個孿生姐妹的事來也不用將她刺激成這樣,現在拿杯水都拿得歪歪斜斜腦子裏指不定在進行著什麼兵荒馬亂的打鬥?”濃妝豔抹的婦人,一想又索性搖晃著小扇朝蔣喬問道:“聽說你們蔣家茶葉,色綠,香鬱,味醇,形美,特別是優花窖者,香氣甚濃每年最引得買家無數,還有茉莉花茶,花能夠在沸水中絢麗多姿地盛開,猶如彩蝶翩翩起舞,若是賣上山來準備賣什麼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