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早上,像前幾天一樣。我提前兩個小時,就起床了,帶上已經被潘子改進後的半導體收音機,爬到了山頂。自從來到學校,就這樣每天跑步到山頂,所以背著沉重的半導體,也不覺得十分累。
到達山頂的平台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山,天地之間一片朦朧。我席地而坐,架設好潘子做的天線,戴上耳機,開始練習偵聽。
這裏處於巨大山脈的腹地,我當真不知道在這麼高的地方,還能不能接收到長波的信號。
我仔細的調著旋鈕,耳機裏傳過來嗚裏哇啦的嘈雜聲,各種電波噪聲充斥其中。我靜下心來,祭起雙耳,認真的傾聽著。
慢慢的,我可以分辨出當地廣播電台的新聞聲音,還有中央廣播電台的交通台,說著現在的北京交通有多堵,我苦笑了一聲,唉,你們堵你們的吧。
突然間,在一個我熟悉的頻率裏麵,出現了一個從來沒聽過的聲音。
在嘈雜的背景下,那個聲音十分模糊,好像是來自於很遠的方向。
一開始是那種手指刮玻璃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之後又是一陣半導體調頻轉頻的聲音,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樣。這樣持續了大概有5分鍾左右,在這期間,兩種聲音在不停的相互變化著,我有點心煩意亂,剛想放棄追蹤,沒想到這種聲音突然消失了,一幹二淨。
不過隨後,就有一串稍微清晰的電碼聲,在耳機裏傳來。我一聽,是莫爾斯電碼,於是仔細聽著,並且用自己的右手在石頭上跟著敲了起來。它的電碼是這樣的:
..--- ...-- ...-- .---- -.... ..--- ...-- ----.
緊接著,好像是有重複了一遍,我一聽,發現是很普通的電碼,並沒有在電碼上麵做改進,餓、第二遍確認無誤的時候,我就將它翻譯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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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默默的在想著著四組數字是真麼意思,這種電文很難破,在原來的時候,這種電文的加密主要是看密碼本,收發報雙方都有一本密碼本,將電文加密為數字,之後再用莫爾斯電碼的方式發送出去。期間就是有人接獲,沒有密碼本,看著這麼零散的四組,八個數字,連是誰發的報都不知道,據這麼零散的信息,就算是世界上最牛逼的破譯高手,也不一定搞的定。
這個時候,莎莉和雷哥帶著小隊跑了上來。傻裏看見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出神,手還在地上敲敲點點。就走了過來,問道:“這幾天你都這麼坐著,練習的可有什麼進展沒有?”
我擺擺手,不讓他說話,繼續聽著耳機裏麵的聲音,這個聲音不再出現了。於是摘下耳機,在地上不斷的敲擊著這一串摩斯密碼。
莎莉覺得我很奇怪,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一樣,就不再打擾我,潘子走了過來,潘子是個無線電發燒友,看見我敲擊石頭的動作,就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