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狗剩陷害我,單憑我耍酒瘋跑到柴房玷汙小夫人,這一條還不至於弄死我,所以我必須雙手沾滿鮮血,而且是用我的劍去殺的人,那院子裏的血跡,和被殺死的護院,也正是他們陷害我的第二步以及關進柴房內的第三步……
每一步都是環環相扣,天衣無縫,但也正是狗剩的貪心,一步錯則步步錯,牽一發而動全身,否則我僅僅能測算出吉凶禍福,卻是算不出具體的細節,也就是吉凶禍福的過程,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套驚人的陰謀啊!
這個假設若是成立,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但剩下的疑問,還有兩個,狗剩圖的是什麼?總不會是我的辟邪神玉那麼簡單,當然,也正是辟邪神玉讓他露出了破綻,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那個姘夫,他真的死了麼?
我和毛小道可是一路送葬到亂墳場的啊!
這兩個疑問,讓我無法想明白。
夜已深,人無眠。
第三天。
“小子,今天可就是第三天了喲,別忘記我們的賭約,嗬嗬!”
牢頭兒提著牢飯進來,為我擺好飯菜,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老人家,今天才過一半,時間還早,我們的賭約還在進行中,不要著急。”
我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饅頭啃了一口,就著水煮菜,大吃起來。
又是一個漫長的下午,直到傍晚時分,監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砰砰砰!砰砰砰!”
“開門!快開門!”
一道急怒之言,傳了進來,牢頭兒還在打盹,突然被吵醒,一聽聲音,當即慌慌張張地去開門,打開門一看,竟然真的是警長,牢頭兒不自覺地向我看了一眼。
“走開!”
警長怒聲喝斥,牢頭兒頓時嚇得顫顫巍巍地退到一邊,隨即警長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兩個警士,當然,警士之後,還有一人,那便是柴老管家。
看到他們走進來,我微微笑了笑,果然沒有算錯,這個警長的身上亦是透著一絲暗黑之氣,卻是浮現在他的子女宮上麵,說明眼下他的子女便會出事,而且是凶事!
“牢頭兒,打開門!”
警長火急火燎地叫了一聲。
牢頭兒急忙跑到跟前,顫抖著雙手將監房的小門打開,並暗自向我豎了個大拇指,微笑著退到一邊。
我仰躺在草鋪上麵,絲毫沒把來人看在眼裏,倒是想起師父初識我那會兒,哼的小調……
“嗬嗬!陳先生,讓您受委屈啦!”
警長賠笑著向我點頭哈腰,且邀請柴老管家也一同進來,我掃了一眼警長和柴老管家,不免白了他們一眼,轉個身,麵對著牆繼續哼小調。
“陳先生,我知道您這幾天受苦了,前番讓您受了冤屈,我們都沒出手幫忙,您……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柴老管家歉意地說道。
“哦?現在知道我受了冤屈,早幹嘛去了?”
我突然停下小調,扭頭掃了柴老管家一眼。
“這……陳先生,無論怎麼說,您就看在那一頓酒的份上……”
“嗬嗬!柴管家,你可別提那頓酒了,若非那頓酒,我現在也不至於跑到這裏享樂,沒想到你也是個護犢子的人啊,可憐天下父母心,柴老管家,祝你健康長壽,多享幾年清福啊,我呢,就繼續在這裏蹲監房,咱們就當誰也不認識誰,你走吧。”
我說完,擺了擺手。
“陳先生,嗚嗚嗚……求求您出去吧,我們家老爺,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他的子女都已經被那個畜生軟禁起來,現在下落不明,如果少爺和小姐都出了事,老爺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說著,我突然聽到柴老管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啊?死不瞑目?誰?劉老爺死了?!”
我霍地跳了起來,雙手將柴老管家攙扶起來,顫聲道:“柴管家,你何必如此啊!”
“嗚嗚嗚……陳先生,恐怕現在我們劉家大院,隻有你能出手搭救了,狗剩那個畜生害死了老爺,且勾結了外人,把少爺和小姐都軟禁起來,就連泥老先生的高徒小道,也一並失蹤,隻有我的手腳還利索,再加上那個畜生沒有對我施壓,我才得以跑出來求救啊!”
柴老管家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真是狗剩!”
我怒喝一聲,轉而向警長說道:“你是幹什麼吃的?我被人陷害你跑那麼快去抓我,現在真正的有罪業的人已經浮出水麵,你為什麼不去抓啊?”
“我……”
警長的老臉一紅,當即低下頭,道:“不瞞陳先生,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宜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