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不大的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後,高瑞停下了步子,掐指算了一番,然後對張華麗說道:“OK,我已經了解大概情況了,現在我要休息了,你們明天來接我,明天上午6:30吧”。不過當高瑞瞄到吳玲玲一副不爽的表情,馬上又改口道:“不要,不要,6:30太早了一點,我看還是7:00好了。”聽到他這麼一說,張麗華一下子就著急了,馬上說道:“大師、高人,我看既然您已經來了要不然就今天把這事給辦了吧,要不我們晚上可是一天都沒法好好睡覺了啊!”即便張麗華這麼說,可高瑞還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明天好了,我和我的助手在火車上搖了一天多了,我們倒是真的沒有睡好,要是這個狀態去的話估計事情也處理不好,當然如果你們無所謂的話倒是可以現在就去,不過效果可能會是零。”這點高瑞是完全實話實說,在道法的使用上,施法人是否精神飽滿,是直接關係到施法的質量的。本來張麗華還想再說些什麼,話茬子就被吳玲玲給接了過去,說:“瑞子,我看張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事情,估計是誰都得被嚇壞了。要不然我看這樣,就算今天我們不過去,你也可以拿點護身符什麼的給張姐啊。”“對,對,對!”張麗華感激地看了吳玲玲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說:剛才那些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裏去了。其實她並沒有發現吳玲玲對她的稱呼已經從“張女士”變成了“張姐”,並且剛才說話的時候,臉上還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的笑容。當然這一切並沒能逃過高瑞的眼睛,他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到:“好吧。”然後隨手從旅行袋的側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道家最常見的護身符,塞到了張麗華的手中,並交代道:“記得千萬別碰水,但可以折起來,隨身攜帶,睡覺的時候也可以放在枕頭旁邊…”說完這番話當然是不管張麗華的千恩萬謝,就讓吳玲玲送客了…不一會兒,吳玲玲笑嘻嘻地回來,手中還捏著一張百元大鈔對著高瑞晃了晃說了一句讓高瑞翻白眼的話:“剛才你應該多給她兩張,反正淘寶上5毛一張…”“額…”高瑞完全可以想象到吳玲玲剛才在送客的時候肯定是把這張最普通的、道教入門的弟子都會畫的道家護身符,說得簡直是“此符隻應天上有,人間哪裏有得賣!”第二天,賓館牆上鍾的秒針才剛剛踏上7:00的刻度,高瑞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原來張女士一大早就來到了“皇庭賓館”來接大師前去作法,畢竟是碰上了妖魔鬼怪這樣的事情,沒有誰願意多拖上一天。好在高瑞昨晚睡覺前就把要用的工具等準備好了,起床、刷牙。洗臉,拿上家夥就可以直接出發了。倒是多花了10多分鍾才把吳玲玲這條小懶豬從被窩裏麵拉了起來。在的士上吳玲玲還不斷的對高瑞抱怨說:電視上講美女都是睡出來的,如果以後變醜了要高瑞負責娶她。這讓高瑞著實暴汗了一番…張麗華的出租小樓在華北支路,而華北支路本身就是雄楚大道的一條支道,和“皇庭賓館”相聚不遠,所以還不到十分鍾的車程,的士就已經停在華北支路的路口了。“大師,我們下車走吧。”張麗華趕忙幫高瑞打開車門,說道。“從路口開始一直到接近盡頭差不多兩邊都是小吃的攤店,的士並不好進去。”高瑞點了點頭,和吳玲玲一起下了計程車,站在路口向對著弄子裏看去,華北支路果然是學生情侶的校外天堂,路旁兩邊有各種各樣的小吃攤子和店麵,整體消費非常的低,二樓以上都是民房出租屋。而吳玲玲從上了計程車後就開始打瞌睡,但下了車以後,聞到各種武漢特色小吃的香味,立馬來了精神,掏出身上的錢包,不對…是掏出了高瑞身上的錢包,在這個攤子麵前轉轉,那家小店買買,完全忘記是來辦事的。張麗華可是急的不得了,拉著高瑞就想往自己的出租樓去,可高瑞卻甩開了她的手,向路邊的一家館子衝了進去,館子牌上寫著七個大字:“正宗武漢熱幹麵”!15分鍾後,張麗華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對高瑞和吳玲玲說道:“大師啊,女大仙,您二位不會為了吃東西而忘記了是來幫我處理那個事情的吧,這件事情真的很急啊,所以才特意請二位來的啊。”高瑞摸了摸吃飽了的肚子,然後丟了10元錢在桌上,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急什麼急?想想看嘛,你說鬼大白天的怎麼會出來噢?但是大白天的人總是要吃飯的,特別是早飯。”“那您咋麼那麼早讓我來接你來了啊…”張麗華不解地問。“很明顯,剛才也說了為了來這條出名的小吃街吃早飯…”高瑞用牙簽一邊剔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隻見張麗華“咚”的一聲摔倒了桌子底下…飯後,一夥人繼續沿著華北支路一直向內走去,漸漸的,路兩邊的小吃店和零食露天鋪變少了,慢慢增加出現在他們眼前是一些賣菜的攤子…繼續走了大約不到10分鍾的腳程,路的兩邊出現了密集的民房。“我擦,這應該都是戶主自己的地皮然後加蓋的吧,算不算違章建築啊?”吳玲玲看著一棟棟房屋不禁自言自語地說道。“小妹妹,你一定沒有同居過吧,也難怪你說這樣的話,現在的學生很開放了啦…家裏人給錢讀大學,他們拿去貪戀愛就算了,還敢拿出來婚前同居…真是不要臉,特別是那些女孩子,真是父母教育不善啊!”張麗華接過了吳玲玲的話題就滔滔不絕地發表起自己的觀點。可是她沒有發現吳玲玲的臉色在她說完之後,變得猶如豬肝一樣難看。“到了,就是這裏。”張麗華停下腳步,指著麵前一幢三層高的小民房說道。這棟小民房的外牆是新砌水泥牆,也許是翻新過的原因,感覺非常的新,在周圍幾座舊樓的包圍下,顯得特別突出。張麗華本來回頭對高瑞他們說點什麼,可是她發現高瑞早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一塊血色的紅斑…同時,抬起了手阻止她說下去,接著皺著眉頭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怎麼這個血斑那麼奇怪,看上去有點像是油漆的成分。”話音未落,出租樓的防盜大鐵門被人打開了,張俊生從樓裏走了出來說道:“這個確實是紅油漆來的,是前段時間對麵樓裝修師傅不小心把油漆桶撞倒在地上的,我們說的那塊血斑是在出租樓的背後,因為這棟陽台都是在後麵的…”高瑞頓時尷尬的滿頭黑線,巴不得找個黑洞趕快鑽進去,還沒有開工就先丟了麵子,隻能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吳玲玲倒好,早就在邊上笑彎了腰…“就是這塊血漬對嗎?”在張麗華兩姐弟的帶路下,他們來到了出租樓的背麵,對著地上一大塊大如臉盆的紅斑問道,這次高瑞可不敢亂裝逼了,萬一再出錯可就丟大臉了,所以幹脆來個實在的---不恥下問!“沒錯就是這塊血漬,怎麼弄也弄不掉!我們後來沒有辦法都找工人用錘子打掉這塊水泥地,然後重新拌了新水泥填上去可是過段時間,地上又長出了新的血漬,而且一天天範圍大起來,原先隻有碗口的大小…大師啊,你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說道這個事情,張華麗都快哭了,更是知無不言,生怕說漏了一點東西影響了大師做法,不能完全把這個東西弄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