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擦擦嘴角溢出的血漬不屑地“哼”了一聲,化作黑霧消失不見了。言寂月趕緊跑到張藝興身邊,張藝興的結界隨著黑衣人的離開也話不見了蹤影。張藝興顫抖著紫色的嘴唇,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樸燦烈眼中的血色褪去,匆忙地走過來,問:“寂月,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樸燦烈頓了頓看著張藝興和言寂月眼中的擔心和內疚,黑色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心裏是無限的怒火和難受…言寂月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對樸燦烈說:“殷諾,殷諾還在裏麵,快點去找她!”樸燦烈遲疑地點點頭朝工地裏走去,可是他的心裏還是局促不安,就好像…好像丟了東西,很重要的東西…回到家中,言寂月好像丟了魂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樸燦烈走過來,問:“小月,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殷諾是怎麼被帶到那裏的?還有那個…男生…”言寂月麵無表情地說:“和你分開的時候我遇到了殷諾,殷諾和我吵架了,可是一直沒有去上課。班上轉來了那個男生他叫張藝興,放學之後,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殷諾被綁架了…”樸燦烈突然打斷言寂月,冷著臉說:“所以你就叫一個陌生人去救殷諾?所以你也不告訴我就和一個陌生人去打架?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可能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場戲?你怎麼這麼傻?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還是說這麼多年以來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說到最後樸燦烈直接就吼了出來。他快瘋了,真的快瘋了,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對她,可是…他的心就像一塊玻璃…碎了…碎得看不見光芒,隻有怒火和仇恨,他不怪張藝興,更不怪言寂月,他怪自己,怪自己為什麼這麼愚蠢,他也怪自己的命,怪自己和言寂月有血緣關係…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寂月怔了怔,樸燦烈很少生氣,更別提這麼生氣了。不知怎麼回事,寂月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朝樸燦烈怒吼:“是啊,我就是傻,我就很天真!可是樸燦烈,在你眼裏,每個人不是天真到傻就是心眼夠小!在你的心目中每個人都這麼的不堪一擊!?”言寂月說著頓了頓,嘴角帶著苦澀亦或者是自嘲:“就連那個傻瓜言寂月…也是呢!”樸燦烈有些內疚,剛想說些什麼忽然傳來一些聲音,言寂月使用超聲覺,一聽…“是藝興哥!”樸燦烈看著言寂月欣喜若狂的背影,把手放下來握緊雙拳:寂月說,藝興…哥…麼?究竟…是為什麼?言寂月跑進房間一看:張藝興皺著眉頭,動了動手指。言寂月輕輕靠近床邊,張藝興猛然睜開眼睛。言寂月一驚,不是因為張藝興的蘇醒,而是因為張藝興的…眼眸子是…是血紅色的!言寂月嚇了一跳,捂住嘴:“藝…藝興哥!?你…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張藝興莞爾一笑,掩飾住心中的痛苦,一臉無所謂:“沒什麼啦!”忽然表情變得沉重,“還記得剛見麵的時候我說可以讓東西回複生命力嗎?”言寂月點點頭,張藝興苦笑道:“那是從記憶裏發現的,結果就在剛才,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經,我嚐試過很多種辦法,到頭來也隻能讓即將枯死的花草複活…”“不過,”張藝興看著言寂月,眸子裏的顏色變淡,“寂月,神明的指示,你是我要守護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幫助我的人!”言寂月不明白,我是……能幫助藝興哥的人?藝興哥要守護我?什麼是神明的指示?就在言寂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摔門而出的聲音——燦烈哥!言寂月咬住下唇,眼眶泛紅,手指有些顫抖。張藝興疑惑地問:“寂月,這裏還有誰?”言寂月沙啞的嗓子輕輕吐出兩個字:“……哥哥……”樸燦烈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天已經黑了,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月亮散發出清冽的光輝,淡淡的,又顯示出朦朧的青光。樸燦烈一直低著頭,走在路上,直到看到了一團水霧才微微抬起頭。
正文 第5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