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禾青掩四爺開伐(1 / 2)

四貝勒入了府邸,便一頭進了書房。

底下的奴才把得來的消息,都一一奉上。這一回表麵上是大阿哥直郡王府傳的消息,但其中大功則是三阿哥誠貝勒。誠郡王福晉董鄂氏在府中很得敬重,偶爾在妯娌之間走的也勤快。和四福晉走動,自然是不缺的。

但奇怪的,是董鄂氏在一段日子直到李氏之事大揚之前,董鄂氏反而鮮少來貝勒府。相反的,在直貝勒府和八貝勒府之間走動勤快。

四貝勒冷著臉,又問了府裏的事宜。

當年禁足,不知生死的烏雅氏恨極了李氏,最後也咽不下那口氣。因而,李氏被下了藥,可惜李氏身子損壞後竟然驚覺。太醫給了方子,李氏吃了一半,竟然有幸有了。李氏總覺得狐疑,但她再添一子,自然是更上一層。

本著這樣得心思和期待,李氏壓下了這些問題,斷了藥又日日吃補。府裏的女人都是人精,一個院子裏的宋氏,自然漸漸發現了李氏的不對勁。後來李氏也沒有太過遮掩,闔府之中對她恭喜之餘,宋氏也慢慢看出,李氏底下的奴才,還有太醫等,多都是另有其主。

李氏忙於應付眼下的麻煩,身子略有些不妥,她也隻當是原來身子沒養好的緣故。因而就這樣一錯再錯,把事情遮掩住。宋氏給四福晉請安時,也曾狐疑的試探過,卻始終無果。隻是到了最後出了死胎,宋氏這才尋了禾青。

禾青原來猜忌宋氏與李氏不合的幹係,也曾懷疑過。隻世上之事,無巧不成書,宋氏覺得不對勁。為了懷疑四福晉的事,幹脆上門與禾青說個清楚,並和禾青說了一聲。

四福晉畢竟是嫡福晉,禾青當下壓著,又把宋氏懷疑外人的話打斷,兩人不歡而散。

四貝勒背對站著,聽著這些話,半響擺手讓人一一下去。

自己猜疑枕邊人,和被人推著枕邊人露出嫌疑,這是一樣的效果,不一樣的感受。四貝勒非說對禾青的不信,但他也明白禾青一貫坦蕩得他信任,便是添油加醋,但根本上,至少四福晉是不能去掉嫌疑的。

其實四貝勒離開府中,對四貝勒暗中調查有好處,對禾青這樣向來以假做真,走情之一字的人而言,也是有很大好處的。

有些猜疑夠了,便不用太過仔細。

禾青原沒打算遮掩,她隻是把心裏那份真切越發擴大的去做。宋氏那日是被她眨了眼後,做了一場戲,趕著出去的。原因,不過是禾青知道四福晉時候想要把事情轉移,既然宋氏有手腳,那她如何也要拉宋氏下水。稍有不慎,自己也不得好。畢竟有人墊著,四福晉可做無辜,頂多也就是管教不嚴的疏漏罷了。禾青將計就計,隱約的把要透露的意思,被奴才通傳到四貝勒的耳邊。

抹去宋氏有機可乘,四貝勒隻聽到是宋氏知曉李氏的太醫等人皆為四福晉的奴才。府中熟人都有恩怨,宋氏又與禾青解釋,解去禾青的誤會,反而小心說出此事欲要商量。隻是禾青不願讓事宜鬧大,壓下動靜靜等螳螂捕蟬,做那黃雀在後。

真要做罪名,最多就是宋氏察覺不對卻無早先通傳,以至於讓歹人得手,成了這樣不幸的局麵。但算起來,這也是宋氏畏於四福晉的脅迫之故。若是宋氏讓四貝勒責罰,自然的四福晉在四貝勒那處,就愈發不得好。

四福晉一時忙不過來,禾青出麵一同,幫襯四福晉打理府中庶務。禾青做事誠懇,並不倨傲或是恃寵而驕,有什麼不懂的總會認真的求問,把府中之事打理的妥妥帖帖。外麵的流言蜚語不論,但自四貝勒走後,府裏又安靜消沉下來。

禾青偶爾念起四貝勒,不著眼的忙完了那些細節,又勤勤懇懇的幫四福晉打理,身子骨雖硬朗,但也是肉眼可見,日夜消瘦。

宋氏那日出去後,就再不曾尋過禾青。四福晉有回無意的問一句,禾青麵色古怪,略紅的狀似生了氣,有些陰沉。四福晉對此記在心上,也沒有再說。

李氏關在後殿裏,府裏的爭寵也一夕之間偃旗息鼓。禾青看著賬本的時候,看到烏雅氏院子的所有開銷都不見蹤影,四福晉並不多吩咐,禾青也沒有多問。

四貝勒到妙鶴堂之時,禾青正看著銅兒做胭脂。人兒懶散的躺著一處,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幾個奴才在邊上說話,偶爾說上一句,主仆之間說不出的閑情。

禾青自春夏的手裏討了穗子,手下打著結,“這回胭脂怎麼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