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允淡淡一笑,用食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
全場頓時安靜。
所有人都注視著台上那位穿深藍魚尾裙,戴了黑麵紗的女人。
何舒允深鞠一躬:“一曲《幽色》獻給各位尊貴的來賓。”
月光傾注了窗台
寫下一夜的悲哀
斟了淒涼的酒
做著慘淡的夢
夢不到你
回憶是難解愁的酒
幽色是哀傷的愁
你的輪廓愈加朦朧
剩下一個慘淡的我
等不到你
消散所有的思念
我的幽色你的哀歌
……
台下的群眾在音樂中紛紛和各自的舞伴起舞,各色的光色在靜謐的歌聲中切換、閃爍。
媒體舉起他們的相機,朝著主舞台上的女人拍攝。
一位身穿棕色皮衫的青年微微地眯起眼睛,看著台上的何舒允,愣愣地出神。似乎從她出現在麗金香的那天起,這種奇妙地感覺酒一直伴隨著她的身影而湧動。那個記憶中青澀的小女孩,如今已經長成了十七歲的大姑娘,站在這麗金香的主舞台上。光彩動人的她,忘情歌唱的她,一顰一蹙都令他迷亂蕩漾。雖說她這隻是第二次上台,唱歌的技巧卻進步了許多,已然褪去了稚嫩的聲線,隱隱散發著女性獨特的魅力。徐元婷唱了兩年,才真正做到這一點,成為麗金香的當紅花旦。
“向霖哥!”正在出神的他,突然被人這樣叫道。
他回頭,才發現徐元婷不知什麼時候坐上了他身後的椅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向霖微微一笑,問,“徐小姐叫向某不知有何事。”
“到也沒事……就是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徐元婷挑起修長的眉毛,似笑非笑。
“向某無需徐小姐操心。”向霖轉身就準備離開。
“哎!別走啊!”徐元婷連忙叫住他,“我要請教向霖哥一個問題。”
向霖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盯著徐元婷,“哦?”
徐元婷捂嘴諂媚地笑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何舒允小姐啊?”
向霖依然盯著徐元婷看,眼神中多了幾分嘲諷,“徐小姐多慮了。”
“是嗎?那我怎麼覺得你剛才看她的神色……像看自己的戀人呢?真是深情款款啊。”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徐小姐操心。”說罷,向霖快步離去,沒再回頭。
徐元婷望著向霖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又將目光投向台上的何舒允。她恨恨地咬了咬牙。
好你個何舒允,上次不過是我生病了讓你頂替我上台而已,沒想到你卻因此出名了!若不是那個意外……你就永遠都不會有獨演的機會,隻能忍氣吞聲地做我的伴舞……你想要取代我的位置?做夢吧你!
“嘖,何舒允,原來你還和向霖哥勾搭上了呀……你說,若是被蘭姨知道,你和向霖哥有兒女私情的事情,她將會如何處置你呢?”徐元婷妖嬈地笑著,眼眸中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