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倒是不可怕,說不定就回去了,可是若是沉塘,還死在豬籠裏,這就不好了!不能被沉塘,絕對不能被沉塘。
此時蘇安然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蘇安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頭腦中沒有一絲原主的記憶痕跡,但是憑剛才湯秋氏所說,是她這具身體的主人,她,偷人,然後被抓了,要沉塘。
天,蘇安然就想罵老天,這是玩她呢?
前一世她被人誣蔑做人小三,撞死了。魂穿過來,被人現場抓奸,要沉塘。這踏馬的什麼破事。
蘇安然正想如何自救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湯秋氏,湯子浩還沒有回來,你將他的妻子沉塘,到時候你如何與他交待。”一道比較威嚴的聲音響起。
安然看向他,這是要救自己的人呢,太好了!
說話的人是湯家村的裏長,姓江,不是湯家村的本地人,但是人家可是秀才,與縣太爺的關係好,所以,這裏長一職便給他了。
“我兒出去一年,還不知……”湯秋氏情緒有些消沉,指著安然道:“若我兒出了事,一定是這女人克死的。現在我兒不在,一切都聽我的。這女人嫁入我湯家,就得按咱們湯家人的規矩來,不能因為她,壞了咱們湯家村裏幾百年養成的規矩,不能因為她,讓咱們湯家小輩的男不好娶,女不好嫁。”湯秋氏又重提小輩婚娶的事情,就是要湯家人不要心軟,放過她。
“湯秋氏,子浩是個有本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再者,今天的事情,湯蘇氏撞壞了腦子,什麼也想不起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所以,這事,還是等你兒子子浩回來再說吧。”江裏長隻能使用拖字訣。
“江裏長啊,按理說,這是咱們湯家村的事情,你一個外姓人,實在是不合適插嘴。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袒護這個女人?”湯秋氏這話說得,誅心。斜視一眼江裏長後,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對周圍的村民道:“今天的事情,這麼多人看到的,這個蘇氏就是與安癩子通奸,被我還有我的兒媳婦堵個正著,今天必須沉塘。我這樣做,就是為了正咱們村的風氣,是為了咱們村的子弟考慮,至於子浩,他會理解的。”
江裏長被說得一臉難堪,想發作又發作不了。
蘇安然越聽越急,照這樣下去,她非沉塘不可。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裝死的‘奸夫’,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直覺這裏麵有什麼貓膩。
試問,誰人在死亡麵前會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確定自己不會死。他也要沉豬籠,他怎麼可能不會死呢?
一定是陷害。蘇安然腦子裏靈光一閃。
蘇安然剛剛穿過來,頭腦中一點記憶也沒有繼承,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知道,無論如何,通奸這事不能認,想要活命就要從這上麵做文章。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自救。
“我沒有。我與我丈夫成親後,一直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一起撫育兩個孩子。我怎麼會做出對不起我丈夫,給兩個孩子抹黑的事情;怎麼會與他,長得鼠頭鼠腦的下賤小人,看一眼都嫌惡心的小人,怎麼會與他……”後麵的話不用說了,蘇安然一副受了天大的冤枉生無可戀的樣子低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