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淡星稀,秋風乍起,平時寧靜的南灣的海麵也掀起了層層海浪,海浪滾滾而來,碰撞在崖壁和礁石之上,濺起飛揚四射的浪花,隱隱攜著風雷之聲。
島右側的懸崖下,海水翻滾著,忽然,從翻滾的浪花中探出了個圓滾滾黑黝黝的腦袋,臉上罩著防護鏡,他仰頭看了看懸崖上,扭頭四下觀察,這時,就在他的周圍,陸續的又鑽出六七個帶著防護鏡的腦袋。
四下無人,隻有海水澎湃的聲音,這七八個蛙人動作迅捷的遊到懸崖的正下方,其中一人找到了懸垂著的繩索,他伸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有發現,蛙人們聚攏過來,有人警戒,有人伸手拽了拽繩索,試探著牢靠程度。
其中一名蛙人伸手摘下臉上的防護鏡,探手抓住繩索,雙手交替,猱身而上,快如靈猿,悄無聲息,很快就攀到懸崖之上,快到頂的時候,他一手抓住繩子,一手扣住懸崖的邊緣,慢慢地探出腦袋,小心地探頭張望,如炬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當確定周圍安全,他雙手一叫力,身子就躥上了崖頂,他伸手將背在背上的Lwrc sabr狙擊步槍端在手中,這次他沒有使用他的巴特雷大狙,之所以選擇Lwrc sabr是因為,這種步槍是狙擊突擊兩用的,而此次任務突擊的部分多,並且隻需要攜帶一種彈藥,所以才選了它。
他潛身倚在一塊礁石的旁邊,伸手在別在臉側的話筒上輕輕敲擊了幾下,隨後進入戒備狀態,掩護下麵的人上崖。
很快,所有的蛙人都登上了崖頂,他們拉開蛙人服的拉鏈,脫下服裝,露出了本來麵目,最先登頂的那人赫然就是雲動。
他們很快在一塊岩石的下方找到了一個包裹,打開後,從裏麵拿出避彈衣和安南部隊的軍裝,換好之後,他們留下一人,隱蔽在一個,負責接應,保護撤退通道通暢。
吳明勇在前,雲動帶著其他人隨後,吳明勇是擔任過阮成江的護衛隊副隊長的,在這島上也待了好幾年,對島上的地形了如指掌,又有了方燦給他們提供的行動線路圖,他們很快就摸到了島中央的位置—阮成江居住的別墅周圍,一路上除了躲開幾支巡邏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所有人都知道,阮成江目前就在別墅裏,但他們此次的目標不在他,並且衝進去殺了他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雲動冷然地瞥了別墅一眼,手一揮,幾條身影向後麵晦暗不明靜寂無聲的基地撲去。他們先在正對著基地大門的幾棵大樹的後麵隱住身形,留心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大門口處,兩名哨兵持槍而立,基地的崗樓上,一束探照燈對著基地前麵的開闊地和別墅的後牆,基地側麵的山頂,島的最高點上還有一處瞭望哨,兩邊都架設著高射機槍,上麵也有一束探照燈對著基地和別墅,不時就有好幾隊巡邏隊從前麵經過,黑暗之處樹林草叢石頭的背後,還有隱藏著不可知的暗哨,密切觀察著島上的一舉一動,真可謂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