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仿佛又看到了一絲希望,自己的那些死敵們已經斷絕了他的後路,這讓他不得不做困獸之鬥。
“命令中軍及作戰指揮部,立即渡河,向廣平撤退,命令武聖木,務必扼守安仁,掩護中軍撤退,等中軍撤至廣平境內,他才能率部後撤。”
黎安平點頭轉身,去向部隊下達指令,而一旁的阮樹林冷眼打量著自己這位曾經的恩主,在接二連三遭受了打擊之後,臉色頹廢,神色萎靡,雖然強作鎮定,但蕭瑟沒落之色已現,再不複昔日的豪情壯誌。
阮樹林暗自冷笑一聲,心中暗道:既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那就別怪我改弦易轍,另起爐灶。
高平旅的重型裝備在紅河岸邊就在政府空軍的轟炸下損毀殆盡,這反而減輕了他們撤退的負擔,高隆愷接到撤退命令之後,就開始沿著鐵道線邊打邊撤,並沿途征集客運列車,讓所屬部隊乘坐列車向永安方向撤退,河府方麵的追敵已經跨過紅河,在後麵窮追猛打,而之前永福旅被打散的部隊並沒有走遠,他們看到叛軍開始後撤,便肯定他們一定是在河府那邊遭遇了滑鐵盧,沒有完成他們既定的戰略目標,於是開始展開襲擾,給高平旅製造了不少的麻煩,也延緩了他們撤退的步伐。
高平旅撤撤停停,一路還要應對這些散兵遊勇的襲擾,等到終於控製住足夠數量的列車,所有部隊都登上了列車,向永安方向撤離,而當列車抵達永安不足十公裏的地方,那段之前被永福炸斷的鐵路阻擋了他們的進程,並且所屬工兵部隊沒有足夠的材料來修複這段鐵路通道,造成了他們不得不放棄列車,徒步向永安方向撤離。
在高隆愷的眼中,部隊行軍,十公裏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但就是這十公裏,他們沒有能走到盡頭,從一開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永富旅為了報一箭之仇,在後麵緊追不舍,而南麵奉命北上支援永安的和平旅剛好趕到,從側翼對高平旅展開了猛烈攻擊,攔腰一刀,將高平旅截為兩段,和平旅與河府方麵的追兵將高平旅一部團團圍困,隨即便發起猛攻,喪失了重型裝備的高平旅的一部,無法抵擋兩麵夾擊,又是疲憊之師,於是隻抵抗了很短的時間,被困的部隊就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放棄了抵抗,全部成為俘虜。
而高隆愷在前阻擊,後有追兵的情況下選擇了放棄被圍困的那一部分弟兄,不管不顧,埋頭向永安方向撤離,結果還沒有走出鐵路被毀的那個地段,他們又掉進了埋伏圈,這次是富壽旅事先布置的口袋陣,張著袋口等著高平旅往口袋裏鑽,結果兜了個正著,整個高平旅一分為二,陷入了兩個包圍圈中。